若不是她捡了那河蚌开了那些珍珠,就不会有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
而且若是今日他们乖乖的把珍珠都交了出来,她哪里还会再次受伤,此时又哪里还会在这挨着奶奶的掐打。
许福娣的爹许家老三这时出声阻止道:“娘,快别打了,把人打坏了,身上伤痕消不下去,过几日我就没法把小丫给黄老爷家送去了。”
许家老太一愣,停了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福娣也诧异的看向许老三,她爹是个油嘴滑舌的懒虫,一直很讨厌她这个女儿还有姐姐和娘亲,弟弟没出生前更甚,出生后了对她娘倒好了些。
不过还是跟奶奶一样都觉得女儿就是赔钱货,早晚都要嫁人的。
她姐姐就是为了十两银子的彩礼被爹给嫁了一个杀猪的老鳏夫。
那杀猪的模样长得肥头猪耳的,一口大牙黄澄澄的,听说之前那几个妻子就是被那杀猪的给打死的。
姐姐听到她要被嫁去那杀猪的之后,也吓得连连哭喊不要嫁,可是抗议无效,别说爹不同意,就奶奶那段时间就关着姐姐不让她出来。
后面姐姐才认命了的。
她想,她要是姐姐的话,定是会寻了机会逃离这个家。
她就是现在也想逃开这个家了,可惜她现在年纪还太小了,而且没有路引,跑了出去不是被当黑户抓了起来,就是被歹人拐去卖了。
所以她现在每每被打,都只能忍受着,以前她爹都是不会管的,这会儿居然破天荒的拦住了奶奶不让奶奶打她,实在古怪得很。
许老三不去看自家女儿的眼神,只是兴奋地对着许家老太说道:“昨个儿我去县里,碰上了黄老爷府上的周管家。”
“他说黄府的大少爷如今已经病入膏肓了,找了算命的来说,需要找一个庚子年五月初十出生的女孩子,看下跟黄府的大少爷的八字合不合,若是合便进门来当童养媳,给那黄府的大少爷冲喜。”
“我当时就在想,我家小丫不就是那天出生的嘛!后面周管家还说了,即便跟黄府那大少爷的八字不合的,上去给瞧过了的,可以拿五两银子,或者就留在府中当贴身丫鬟,月银每个月可是有一吊钱呢!”
“我听后立刻就跟那周管家说了我们家小丫就是那天出生的,约好了过几日就送过去黄府给那算命先生给合下八字的。”
“小丫今年也有五岁多了,再过不了几年就要相看人家了,与其相看村里的这些庄稼户家里的,倒不如把小丫送去黄府!即便八字不合那当个贴身丫鬟每个月还有一吊钱的月银呢,若是八字二人合了,那小丫进了黄府那可是黄府的大少奶奶了!吃香喝辣的,荣黄富贵享之不尽!”
“所以娘,这几日可不能再上手打小丫了,打坏了我可不好跟黄府交待啊!”
许家老太一听许老三这些话,眼睛都顿时都亮了起来,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居然还有这种好事!?好好好!太好了!这下我们来财,来福,来旺上学堂的束脩就有着落了,而且那黄府是多富贵的人啊!我们许家以后也是要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