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昼,别冲动。”
“放心,王大人,我不会做什么得,若你们真得瞒得住,那算你们的本事,我便心安理得的拿着我的那一份。”
“若事情败露,你我被秘密处决,我也不过是输了一条命。”
“可倘若,这以仁出门的新皇真的会不顾皇家脸面把这件事曝光,我季昼也算对得起季这个姓氏了。”
季昼一番话让一旁的两人背后一凉,除了不被发现,剩下两种的结果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丢掉性命。
“季昼,你喝多了。”
“金三如今也学会胡说八道了,喝茶喝多了吗?”,季昼冷笑一声,:“罢了罢了,我今日先走了,你们继续。”
“这,公子,如何是好?”
“让他走吧,他不会说的。”,金三本名金垚,看着季昼离开,:“王大人,你觉得镇南王此行是否真的怀疑到了矿的问题?”
“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是我们想的太多了,不过也不能完全放松。”
“嗯,这些年王大人一直做得很好,我们所行之事,是为了赵王朝的未来,是先皇给予你我二姓的荣誉。”,金垚站起身,:“王大人,辛苦。”
“哎,金公子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金家愿意把唯一的女儿嫁给我,对于我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王夫人,幼时被金家送到了一户白姓人家,若往上追溯,就会发现白家曾为金家家仆,后因机缘巧合主家赠予房产良田,成为自由身。
而王夫人便自小长于白家,金家也会不定时为其送来各种东西,白家也因为此过得越来越好,自然对待王夫人也会很好。
虽然在农户家长大,金家也没有放弃对这个女儿的教育,这也是赵峥玥会觉得王夫人有时候像极了京都贵女的原因。
而愤然离开的季昼,看到没有人追出来,苦笑一声,就算自己愤怒至此,金垚也确信自己不会将一切说出去。
是啊,就算到了此刻,他也不能说,不会说,他季家满门因为这不能昭告天下的密旨含冤而死,他明明那般希望真相大白,却又偏偏什么都说不得。
这是他父亲宁愿全家惨死也不愿说出口的秘密,是先皇对他季家的信任,父亲已经死了,他不能自己说出这种事。
季昼很矛盾,这几年都是如此,他希望季家沉冤得雪,却又因为父亲的话没办法成为那个说出一切的人。
如今,先皇已逝,新皇继位,新皇又是一个仁善之人,且新朝能人众多,镇南王文韬武略皆不在话下,丞相欧阳慕年少成名不骄不躁,还有许多年轻人被提拔。
他在赌,赌这里的事情终究会被发现。
“少爷,你怎么了?”
“无事,喝多了。”,季昼摇摇头,:“走吧,去宜兰院。”
“少爷,这大白日的,宜兰院也没来啊。”
“本少爷有的是银子,怎么,她们还会嫌弃钱多不成?”,季昼推一把小厮,“费什么话,让你走你就走。”
“是,是,是。”
“季公子,您这大白日的怎么就来了?我们姑娘们还都在休息呢。”
“无妨。”,季昼笑了笑,:“你给我弄点好酒好菜就成了。”
说着就径直走了进去。
“如何?”
“主子,我们的人一直在客栈附近转悠,发现有几人已经几日不曾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