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息,夕阳余晖剩下最后一抹光辉。
吃过烤肉和马奶,众人都觉得一身疲惫散开了。
元元更是早早就钻到被窝里睡觉。
阿泰鲁仍有些期待地看着赵木兮,还希望赵木兮去给他的母亲看病呢。
“盛少爷,阿泰鲁的母亲无法出来用膳,去年还能下地,今年双腿就不知怎么回事,一落地就痛得锥心。”罗老黑小声对赵木兮说道。
赵木兮说,“还是要亲自脉一下才能知道原因。”
“那……盛少爷什么时候有空呢?”生老黑问。
“现在就先去看看,屋里多点几盏灯就行了。”赵木兮说,对阿泰鲁道,“天黑不太容易看出脸色,明日我再诊脉一次。”
阿泰鲁点了点头,在前面领着赵木兮进了屋里。
屋内灯火明亮,因为长期生病卧床的关系,屋内有一股陈年的药味,窗户都是紧紧地关闭着。
“窗户不能长时间关闭,病人更需要新鲜的空气。”赵木兮说道。
阿泰鲁听到这话,把窗户开了一条缝隙。
床榻上的妇人满头银发,面容枯瘦蜡黄,听阿泰鲁说,本来只是一场风寒,却不知怎么就没见好,双腿也走不了路,而且吃什么都觉得饿,像是永远吃不饱一样。
偏偏不管怎么吃,身体还越来越瘦了。
“大夫都开了什么药?”赵木兮问道。
阿泰鲁转身去拿来一张药方,“盛少爷,你看看。”
赵木兮拿过药方看了起来,眉心不觉蹙起来,这药方其实不算是治病的,大多都是滋补的药,许是这大夫诊不出病人的病因,所以才开了些滋补的药,不至于将人致死,但也治不好。
但是,要是继续照着这个药方吃下去,病人也活不了多久。
“令堂并不是身体缺少滋补才生病的,反而是不能吃太多米饭和面食,这药方也不能再吃了。”赵木兮说,“……第一次发病是轻微中风了,跟风寒一起发病,后来又得了消渴症,你们没有注意,这才导致她双腿不能下地。”
赵木兮替病人把脉,又再次确认她的诊断,果然是消渴症引起的双腿不能下地走路。
阿泰鲁以前没听说过消渴症,“这……消渴症能治愈吗?”
赵木兮说,“除了不能饮酒,咸食及面也要慎用,我再开药慢慢调理,虽然不能完全治愈,但也能改善身体,如果不至于饮食,纵有金丹亦不可救。”
“我听说过消渴症,这在咱们那儿是叫富贵病吧。”罗老头说道。
“只要慢慢调养,还是能好转的。”赵木兮说,“我先针灸,再开药方,有些药可能你们荒原不太能找到,正好我这次带着来了,给你留下一些,等我们回来经过,再重新诊脉调整药方。”
阿泰鲁十分感激,“那就多谢盛少爷了。”
赵木兮取来银针,替病人全身针灸,又重新调配药方,让白芷去取来足以喝一个月的药材。
这些药都是她空间里的天材地宝,比寻常药材更有效力。
过了一个时辰,阿泰鲁发现他阿妈精神气恢复不少,顿时相信赵木兮的医术。
对她十分感激。
听说他们明日要启程去唐努山,自告奋勇说要送他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