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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潇湘妃赠银嫁义仆水妙玉论旧诉衷情

上回说到黛玉因生孩子,用尽了最后一点气力,听到最后一个孩子平安降世的声音,才无力松了抓水溶的手,倒在床上,疲惫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黛玉感到有双温柔的大手抚摸着自己,感到丝丝慰藉。慢慢睁开双眼,见水溶正温情地抚着自己,黛玉忙道:“溶哥哥,孩子可好?”水溶俯下身子,亲了一下黛玉的额头,轻声道:“玉儿,你真能干,你给我们北静王府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孩子很好,母妃和奶娘在看着呢。”黛玉伸出手,抚摸着水溶的脸道:“溶哥哥,我让你担心了。”水溶轻轻握住黛玉的手道:“傻玉儿,你辛苦了,你受了这么多苦,忍了这么多痛,为我水溶生儿育女,我真很感谢你!”黛玉见水溶的手上有几个深深的指印,又见水溶无限的温情,忙道:“不,溶哥哥,我该感谢你,我本以为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也许受不了太多的压力,会早早泪尽人亡。是溶哥哥把我从绝望处拉回来,给我无限的温情和爱意,完我回乡心愿,让我可以拜祭我的双亲列祖。现在你又给了我两个孩子,为你生儿育女,我很喜欢很乐意。”水溶温柔地亲着黛玉的手,问道:“玉儿,现在想不想吃东西?”黛玉摇摇头道:“溶哥哥,我现在一身汗味,我想洗身子。”

水溶道:“那你先躺着,我叫紫鹃雪雁帮你洗擦身子,一会我抱你回我们的屋子睡,可好?”黛玉点点头。一会儿,雪雁和紫鹃两人提了热水进来,帮黛玉洗擦干净,换了衣衫。水溶进来,将黛玉抱起,回到听雨轩,将黛玉安顿好,秋莲秋荷又给黛玉端上了好些吃的。黛玉吃了东西,漱了口,复躺下和水溶说话。

一时太妃和奶娘抱了两个孩子进来,黛玉要看孩子,水溶忙将黛玉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奶娘将孩子抱到黛玉水溶面前,黛玉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小人儿,满是初为人母的欢喜,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孩子的脸,说道:“我想抱一下孩子。”奶娘递给黛玉一个孩子,黛玉小心地接了,水溶笑道:“我也抱一个。”奶娘忙告诉水溶怎么样抱孩子,水溶扶黛玉坐好,自己也接了一个孩子抱着。水溶手里的孩子睁大眼睛看着水溶,水溶笑道:“母妃,这孩子像不认识我,拼命看我呢。我抱这个是女儿还是儿子呀?”太妃笑道:“溶儿你抱的是儿子呢,跟你出生时一模一样,那时你父王抱着你,你也拼命看你父王呢。”黛玉道:“母妃,那我抱这个是女儿?我怎么看是一模一样的,都分不出来。”水溶忙对一旁的雪雁紫鹃道:“把烛光移前一些,我仔细看看。”水溶看了一下自己抱的孩子,又看了一下黛玉抱的那个,问道:“母妃,我看也是一样,分不出来。”

太妃笑道:“看眼睛和嘴巴是一样的,但你们仔细看看孩子的下巴,做哥哥的下巴宽些,做妹妹的下巴要尖一些。”黛玉看了一下,微笑道:“还是母妃细心,你这样一说,倒是有一点区别。”水溶也看了看,笑道:“这个女儿的脸像玉儿,下巴要长一点。”太妃道:“天不早了,玉儿,你辛苦了,两个孩子,不管像谁,我都喜欢,今晚你们好好歇息,孩子我和奶娘嬷嬷会看好,你们放心,明日我们再抱孩子过来给你们瞧瞧。”水溶道:“那就辛苦母妃奶娘和嬷嬷了。”说着将孩子给了奶娘和太妃,太妃又让嬷嬷抱了,几人才回后院歇息。

转眼又过了十多天,黛玉的身子也日渐恢复。这日,黛玉将紫鹃雪雁叫到跟前道:“雪雁,紫鹃,眼下我的孩子也出生了,你们也准备一下自己出嫁的嫁妆吧。我们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也误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跟我吃了这么多苦,又比我大好几岁,也该成个家了。”说着,给了两人各一千两银票,紫鹃和雪雁不接。黛玉道:“二位姐姐,想我们在潇湘馆,在地藏庵,在黛园,几次回南,你们都对我不离不弃。当日我说过,等我安顿下来,我会让你们找个好人,再把你们嫁出去,过属于自己的日子。这点银票,是我和王爷的一点心意,你们自己先拿去置办些要用的东西,尤其雪雁,水安没有父母,你也没有,要买什么你们两个自己操心。等王爷回来,我会让他告诉高风和水安,让他们去选个好日子,你们就把喜事办了吧。”二人这才接过银票,拜谢黛玉。

晚上,水溶回来,黛玉将这事情告知水溶,水溶道:“好玉儿,你还没有出月子,等出了月子再说吧。”黛玉道:“你先告诉水安和高风,让他们先做些准备,成亲的日子选在我们孩子满月之后就可以。雪雁和紫鹃都是大姑娘了,又尽心伺候我这么多年,紫鹃的父母说要紫鹃从他们家出嫁,雪雁是跟我从姑苏来的,没有亲人,就从黛园出嫁吧。等她们出嫁了,把如云和如烟从黛园叫到这里来就可以了。”水溶笑道:“好吧,就依玉儿,我明天就去告知水安和高风两个,他们还不乐死。”黛玉又道:“溶哥哥,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水溶想了想道:“玉儿,是该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了,我想了好久,你说给我们的儿子取名水霖,女儿取名水霜,可好?玉儿,我姓水,你姓林,我们水林不分家,长长久久在一起,好不好?”

黛玉听了,想起当日梦游灵河岸边的情形,自己曾说‘草木无雨露滋养,必枯亡也。’不由动情看着水溶,靠在水溶肩膀上道:“溶哥哥,这两个名字好,就叫水霖水霜吧,我喜欢。”水溶道:“孩子长得真快,我刚去看他们,他们都会笑了。”黛玉道:“母妃可喜欢这两个孩子了,我怕累坏母妃,叫奶娘抱这边住,母妃不依呢。”水溶笑道:“我没有成亲时,母妃常说这痛那疼的,自从你来到我们王府,母妃病也没有了,精神也好了许多,这都是玉儿的功劳。”黛玉道:“这些天也辛苦冰儿了,府里的账册都是她在看,经历了上次那件事情,她长大了许多。”

水溶听了道:“冰儿也该长大了,原来一直像个孩子。玉儿,你知道吗,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对你说,倒没有想到那个穆郡主,也是一个痴情的人呢。”说罢一笑。黛玉听了,忙问:“什么事情?”水溶于是把穆青定要见冯紫英的事情告知了黛玉,黛玉听了,叹息道:“可惜穆郡主还不懂什么叫真正的情,一厢情愿,只能苦自己。也罢了,只希望她可以嫁个好人,转了心性吧。”水溶道:“这样的人,喜欢也难,要恨也难,别人是帮不上什么的,只有自己明白过来,才可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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