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众人又聚着说笑了一会,才各自告辞带了孩子离开。
这日,水溶回府,对黛玉道:“玉儿,昨日冯紫英说,郑瑞家的梨花要开了,邀请我们去那里赏梨花呢,已经请好了两个厨子。现在春光无限,想不想去?”黛玉听了道:“倒是还没有看过大片的梨花,溶哥哥,哪些人去?”水溶道:“紫英说现在天气好,所以梨花开得比原来都要早。水霖和应麟如风都去宫里陪云青快十天了,不如到时接出来,我们几家一起去。现在郑瑞还是湘莲的妹夫呢,紫英还说叫上太上皇和皇上皇后。”黛玉听了喜道:“我自然想去,我也想看看霖儿。”水溶笑道:“玉儿,你高兴去就好,府里事情多,孩子你又操心,是我愧对你,把冰儿也带上吧,她也十六岁了,只怕不久就要定亲出嫁,我们想陪她也不能了。”黛玉道:“莫不是有人想给冰妹妹说亲了?”
水溶道:“是。昨天皇上对我说,皇后有个亲侄子,叫张翼,三品忠烈将军,正和皇后的哥哥镇守漠北,长得魁梧英武,为人豪爽,也是一员虎将。皇上让我回来和母妃说说。张翼这个人我也见过,论长相气质和为人也不错,今年刚好十九岁。你抽空问问冰儿和母妃,皇上说若她们愿意,再赐婚。”黛玉道:“冰儿是个女儿家,又没有见过那个张翼,她能说什么呢。”水溶道:“你说的是,那你跟母妃说说,看母妃的意思。皇后说,张翼清明会回京扫墓祭祖,要见一面也是可以的。”黛玉道:“这样更好,看过人,才更放心,毕竟是两个人一辈子的终身大事!”
次日,黛玉果然将水溶的话告知太妃。太妃道:“还有十多天便是清明,能见一面自然是好的,尤其冰儿,要让她满意才好,我现在就她一个女儿没有成家了。若不顺她的意,我哪能安心。”黛玉点头。又去望荷园看水冰,告知过几天去看梨花,谁知水冰却说不愿意去,说要在府里陪太妃带孩子。原来,水冰自黛玉嫁到北静王府,常被太妃催着学管王府大小诸事,如今十六岁,已经略知人事。知道这次看梨花,去的是水溶黛玉还有妙玉冯紫英,惜春和柳湘莲,皇后皇上,人家都是年轻夫妻,倒是自己一个姑娘家去觉得不妥。黛玉见水冰不愿意去,只好告知水溶。水溶笑道:“冰儿也学得喜欢沉静了,要是原来,早乐得应下了,只怕水霜水霆闹着去。”
黛玉道:“水霜有太妃冰儿陪,又喜欢逗水霄玩,怕还愿意留在府里,只霆儿这小子,我去哪都粘着,只怕不好哄呢。”水溶笑着看了一下黛玉道:“玉儿,霆儿都是你宠的,所以从小喜欢粘你。”黛玉叹道:“溶哥哥,霆儿陪我多,确实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虽然比霖儿霜儿小一岁,我是比霖儿霜儿还疼他。”说罢把那次去看贾母的情形说了一下。水溶想起水霆在冯紫英那里说的话,也点头道:“霆儿是不错,霖儿和霜儿多数在太妃那里,所以没有学到你的沉静。都是我太忙了,没有时间教导孩子。等过段时间,若有合适的先生,我请个先生来教导霆儿和霜儿,霖儿在宫里,我们用不着担心,水霄还小呢。”
黛玉点头道:“记得我三岁时,我爹就开始教我认字读书,五岁请了先生教导我。霜儿和霆儿也应当有先生教导才好,不过霆儿现在写字一板一眼的,写的字比霖儿霜儿还好倒是真的。”水溶道:“霖儿和霜儿是我让他们早早学骑马学武艺乱了性子,心浮气躁。现在霖儿进了宫里,不知道进展了多少?霖儿霜儿胆子大,霆儿胆小些,霄儿还小,若是他们几个能互补多好!玉儿,这几个孩子我都喜欢,我谢你给我生了这么几个可爱的孩子,我一回到家,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没有了。”
黛玉笑道:“溶哥哥,没有你,哪有孩子!我虽然偏爱霆儿,毕竟你去西北时都是他陪我,还常说父王告知他不要惹母妃生气,说你说我一生气会生病,还常摸我的脸和额头,说有热就是生病了。”说着有把三个孩子曾闹着要木剑的事情说了,又满是慰藉地说道:“溶哥哥,你看我们的孩子都这么懂事,想到你和这些好孩子,我真的做什么吃多少苦都愿意!日子过得多快呀,想我们初见时,回南时,成亲时,现在我们的好几个孩子都会说会笑会疼我们了。”
水溶将黛玉拥在胸前道:“好玉儿,有你,我水溶万愁皆消!”
这日,黛玉水溶早早起来,黛玉去太妃处看过水霜和水霄,嘱咐了太妃和冰儿几句,又吩咐几个丫头好好帮助带孩子,才回听雨轩收拾。看水霆在院子里有模有样地练习那把木剑,水溶在一旁指点,黛玉叫过水霆道:“霆儿,你过来,母妃跟你说话。母妃今日要和你父王出去一趟,你一会去太妃奶奶那里,陪姑姑姐姐带霄弟弟,好不好?”水霆听了忙道:“母妃,父王,我也想跟你们去!”水溶忙道:“霆儿,父王和你母妃这次不是去玩,是去宫里看你的哥哥,你好好在家里!”水霆听了,更欢喜求道:“父王,母妃,我也想哥哥了,我知道哥哥在宫里和云青哥哥,应麟哥哥还有如风弟弟一起,他们有太傅教写字读书,也有师父教武艺,母妃父王,我也想去看看!”黛玉笑道:“溶哥哥,都是你,你不说看霖儿还好,这一说,不是诱霆儿去才怪!”
水溶听了,只好道:“霆儿,今父王母妃去看哥哥,要走好长的路,不准坐车,也不准骑马,如果你要跟我们去,你要自己走,母妃和父王是不会抱你走的,所以父王让你在家陪姐姐和弟弟才好。”水霆听了道:“父王,我已经四岁,我可以自己走路,不要你和母妃抱,我跟你们去看哥哥,还可以保护你们!”
水溶听了,忍不住笑道:“霆儿,你才四岁,就想保护你母妃和父王?”水霆认真地点头道:“是,父王,母妃,等我长大了,还要保护太妃奶奶,姑姑,哥哥姐姐和弟弟!”水溶抱起水霆,亲了两口道:“霆儿好样的!但你记住,要保护人,就要自己先有本领,要好好写字读书,好好学功夫。要不自己都会被人欺负,哪能保护人呢?可记住了?”水霆听了,点头道:“我记住父王的话了,定好好读书,好好学功夫!”水溶听了心情大好,用手指刮了一下水霆的鼻子道:“好霆儿,今父王母妃带你出去!可你接住自己的话了,要自己走路,以后好好写字读书,可好?”水听听了,兴奋地说道:“好!”又亲了水溶几下。
用过早饭,整理好出门的装束,黛玉水溶带水霆上了马车,往妙玉的驸马府而去。到了驸马府,柳湘莲和惜春已经在那里了。水溶冯紫英柳湘莲三人骑马进宫去接几个孩子,谁知刚到宫门,太上皇,皇上皇后身着便衣,还有几个穿便服的宫中侍卫,已经带了几个孩子乘着马车出来。水溶几人只好笑道:“还真是一大家去郊游了!”
一行人到了驸马府,惜春黛玉带水霆水霖如风坐一辆马车,太上皇和戴权一辆马车,皇后皇后水云青一车,其余人都骑马一前一后,直往郑瑞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