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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一一八回水若阳皇宫勉儿郎北静王敦煌议征西

黛玉来到翠竹园,见朱先生正在给水霄水震讲解《春秋》,黛玉见应麒并不在,怕打搅朱先生授课,正要退出,朱先生却停下,出来忙问黛玉何事,黛玉忙将水霜应麒的事说了一下,朱先生沉思了一下道:“王妃,恕我直言,以大郡主的性子,只怕偷偷去赶西征大军了!”黛玉惊道:“朱先生此话怎解?”朱先生道:“这几天午后我在跑马场教导三公子四公子武艺,大郡主每天都来了,还拿了长枪让我指点,我以为大郡主去校场看了选拔想熟悉长兵器,所以没对王妃说。”黛玉听了惊得半响无话。又把水霄叫出问应麒有沒来过,水霄说没有。黛玉顿感不妙,忙出了翠竹园。

黛玉出了翠竹园,只见先前的小厮带了冯府的来人过来,黛玉忙道:“你们府的二公子没有来这里,他是几时离府出来的?”那人道:“今附马爷一走,二公子说要出去一下,找这里的三公子有事,可过了好久不见二公子回府。刚公主说找二公子有事,一直不见回来,所以叫我来找。”黛玉道:“你回去告诉妙公主,叫她去看看二公子屋子里有没留下什么。你有没去柳宅找找?”那人道:“已经去问了,二公子没有去。”黛玉道:“那水霜郡主有没去你们府上?”那人道:“好象没有,公主正忙着找二公子,大小姐二小姐都在府里。”黛玉听了,心里一沉,忙嘱咐了几句,急急去望荷园水霜的屋子。

黛玉来到水霜房中,见水霜床上被褥整齐,桌上也干净。先去梳妆台那里看了一下,见一个小匣子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写道:“母妃,我和湫儿去找父王了,我们会很小心的。母妃和太妃奶奶好好养身子,我会平安回来!”黛玉见了,只觉两脚发抖,心里一阵疼痛,喃喃道:“这个霜儿,真去追他父王去了!”两个丫头忙劝道:“王妃别气坏了,郡主会没事的。王爷才走一天,郡主骑马,应当很快可以追上王爷的!”黛玉道:“霜儿从没出过远门,这么莽撞出去,遇上坏人怎么办!”

冯府,妙玉也正在找冯应麒着急,反复盘问应晴,应晴道:“二哥没有对我说过去哪。”一时有人进来回道:“北静王府来人问大郡主水霜有没有来府里?”妙玉惊道:“快叫那人进来,我要问问!”那人只好将来人带进来,问了一下,才知水霜一早带了丫头出去没回来。妙玉听了站着只管发呆,几个丫头忙劝解。妙玉无法,只好先去陪冯夫人。冯夫人见妙玉心情沉重,忙问道:“麒儿没回来?”妙玉止不住滴泪道:“母亲,麒儿八成找他哥哥去了,我先以为过了昨日,西征大军走了,他也就死心了,谁知他竟藏着私自去的心思!”冯夫人道:“公主别急,儿大不由娘,这冯家的男儿,都和他爷爷一样,认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等紫英回来,让他给北王爷去封信,让麟儿麒儿小心便是!”妙玉道:“麒儿才十四岁,这么淘气,我怕他惹事误事,其他我想管也管不了。麟儿虽只大一岁,毕竟在京西军营历练两年多,麒儿都没出过远门!”应晴在一旁道:“母亲放心,我二哥可厉害呢,爹也说了,论武艺,二哥比大哥也差不了多少,说不定二哥去了战场还会立功呢。”妙玉叹道:“人都走了,我不放心还能怎么样!”

却说水霜带了丫头秋儿,换上男装,只带了几套换洗衣物及若干银两,先出了府门,然后沿着西征路直往西奔去。因大军只走一天,水霜秋儿两个打探也极容易。如此行了三天,已望见大军后队,水霜只远远跟着。原来,水霜怕早跟上水溶,水溶会派人強行将自己送回京城,所以只远远跟着。如此又行了七八天,看看已到安西,离京城已是千里之遥,正想法要追上大军直接去找水霖水霆他们,却遇上同样心思赶来的冯应麒。这样的地方相遇,两姐弟又惊又喜,商议一番,得知还有二三天便可到敦煌郡,离玉门关和阳关已经不远,想必离西征地域也不用多久的路,决定先去大军营地。

帅帐中,水溶柳湘莲水泓水云青正与几个军中谋士在查看地图,商议进军倩况。军校来到军帐前,不敢带水霜和冯应麒进去。水霜得知水溶柳湘莲等在商议军情,忙叫军校带自己和应麒先去找水霖。军校听了,于是带水霜去水霖帐中。

水霖和水霆冯应麟柳如风见水霜乔装和冯应麒竟然来了这里,大惊。水霜道:“哥哥,你也不要骂我们,我真是想来帮你们,我和秋儿跟了你们这么久,就是怕父王骂我送我回去,所以跟到这里才来找你们!”冯应麟也道:“应麒,你也太胆大了,母亲和父亲还有奶奶还不知道怎样找你!”水霜道:“你们也别怪我们,我们学了一身武艺,来这里正是可以用上,你们可要帮我和应麒说好话。”应麒道:“霜姐姐说得对,我也十四岁了,学的本领就是这里才有用,我们来肯定可以帮你们!”水霖道:“父王今早说前面的探子来报,目前叛军已经占据石城,且末,楼兰郡,突厥军已经占据尼壤,和田,皮山,叶城和巴楚,征守和田的节度使唐中洲父子已经战死,只怕有几场大战呢。”水霜道:“我不怕!”冯应麒道:“我也不怕!”

且说水溶和柳湘莲水泓水云青勘察了地图,得知前面张张直和关化父子押送的粮草和八万精兵已经到了敦煌郡,忙命探子前去传令,让前面大军暂在敦煌郡等着大军前来,又令前面探子再探叛军和突厥军队的动向,再令大军稍着休整,饭后必须再往前行五十里的地方才可扎营休息。

一时到大军又拔营起行,水霖才去告知水溶说水霜和应麒也来这里的事情,水溶听了无奈,只好交代了一番,给三人发了一套盔甲,让水霜和秋儿跟身边,应麒和水霖他们一起,一面又匆匆给黛玉和妙玉去信安慰,也不再迟疑,继续带军行进。

两天后,大军已经全到敦煌郡聚集,水溶让关化关凌张直前来听令。水溶道:“据探子来报,说现在叛军已经和突厥军占据南疆大片土地,眼下,我们要尽快准备的是拿下楼兰郡,这是叛军的主要据点,所以我想分两路行进,一路从玉门关,一路从阳关,我们南北夹攻,要尽量速战速决,你们看怎么样?”关化道:“现在盘踞楼兰郡的就是杀死前和卓的原来石城总兵阿里脱,听说因为曾投塞外名师学艺,精通兵法,现在四十多岁,有万夫不挡之勇,几个子侄也很厉害,听说有一女嫁到突厥为妃,这次引突厥军队入境,叛乱以来,所战必克!”水溶道:“所有的粮草都在这里待命,分批送往前面占地,由敦煌郡守及总兵协助朝廷押送将士负责送往前面战地,待攻下楼兰郡后,再取石城!不知道石城现在的叛军有多少?”敦煌总兵李文春禀道:“石城现在的守军多数是叛军,少数是突厥军,由阿里脱的长子和大舅子征守,大概五万守军!但楼兰郡有八万多,原来的回民军队多在楼兰郡!要攻打楼兰,要先切断石城的援军才好,因为且末往西几个城的突厥军队随时可以增援石城和楼兰!”

水溶听了道:“这些我已经想到,水安,你现在去速传所有正将来这里领命!”水安应了,下去传令。水溶又问敦煌郡守这里本地驻军有多少,郡守回答说五万,水溶道:“大军粮草由你们和张直将军负责,运送必须做到万无一失!”郡守和总兵领命。一时所有将领前来,水溶道:“湘莲,你和永定王水泓带关化关凌关腾柳如风等正将偏将十二人,领兵七万,从玉门关往西,五天到楼兰郡下,我和云青水霖水霆冯应麟等带剩下的十六万精兵从阳关往西,五日后我也会带六万精兵到达楼兰郡下,到时我们从南北夹攻楼兰,尽量两天之内拿下楼兰!然后我们一起直取石城往西!”众人领命。

水溶领军行了四日,下令大军停下,水溶对水霖及几位年长的正将道:“霖儿,你和这几位将军暂在这里休整,我和云青霆儿应麟应麒前去楼兰,你们在这里责任重大,要阻住石城来的援兵,也要堵住楼兰逃出的敌兵,若楼兰战事不利,你们还要及时增援!叛军和突厥军会越来越多,你们定要万分小心!探子要保持每两个时辰一报!”水霖等听了领命。

楼兰城东临罗布泊,易守难攻,当水溶柳湘莲率军来到楼兰城下,看了一下高高的楼兰城,想起王昌龄那首《从军行》写得果真不假: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早在唐时,多少华夏将士为了这座城池抛头颅撒热血,眼下又将是一场大战。水溶下令将攻城的云梯和炮火准备好,与柳湘莲那边约好在明日寅时开始攻城,以大放烟火为号。

要知战事若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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