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风听了,满是惊异道:“谁说我要定亲了?这个傻公主。”说着已经到了亭子。云依正在昏睡,恍惚中听到说话声,忙迷迷糊糊站起道:“小露,是不是如风哥哥进去见父皇了。”柳如风见此情形,心疼地扶住云依道:“云依妹妹,你怎么了?怎么竟然在这里睡,你太不爱惜自己了。”
水云依见是柳如风,不禁急抓住如风的手流泪道:“如风哥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有了喜欢的姑娘,要定亲娶亲了?”柳如风见云依玉容失色,泪流满面,早心疼不已,忙拿出手绢帮云依擦去眼泪,扶云依坐下道:“云依妹妹,你别哭。我告诉你,我心里是只喜欢一个姑娘,我很想娶她,一辈子只想娶她一个,可是现在她还小呢。”水云依听了,忙伏在柳如风怀里哭道:“可是如风哥哥,我不想你喜欢别的姑娘,我不要你娶别人。你告诉云依,为什么不喜欢云依,你为什么要喜欢别的姑娘!”
柳如风听了,捧起云依的脸,认真说道:“我的傻公主妹妹,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我告诉你,我喜欢的想娶的就是你呀。我现在告诉你,我眼下没有定亲,也不会急娶亲,我要等你慢慢长大,风风光光娶你去我们柳家,可好?”水云依听了,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如风哥哥,你没有骗我吧?”柳如风举起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云依的额头,宠溺地笑道:“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好了,我都告诉你了,我要去见你父皇,你快回去好好歇息,在这里冻坏了,你皇爷爷还有你父皇母后会心疼,我也会心疼的。”说罢执起云依的手亲了一下,回头对小露道:“小露,快扶公主回去歇息,给她弄点姜汤。”又对云依笑了一下道:“快回去吧,我走了。”
望着柳如风远去的身影,小露忙笑道:“二公主,现在你可放心了?我们回去吧。”水云依这才安心回去歇息。
柳如风边走边回头,见水云依已经和小露渐渐离去,才大步往承德殿走去。在殿外的夏守明见柳如风过来,忙道:“柳少将军,快请吧,皇上已经等你好一会了。”柳如风进去,见天子水泽正在看奏折,忙上前行君臣之礼。水泽细看柳如风,长眉若柳,一双眼光射寒星;身如玉树,英气逼人;穿着紫色的锦袍,腰间一根蓝色腰带,俨然如年轻时的柳湘莲一样风姿,心里已经是八分喜欢。只听柳如风道:“皇上,不知道今天召微臣来有何事?”
水泽放下手中奏折,问道:“如风,你刚从京西军营来?”柳如风道:“正是。”水泽问道:“那边新兵训练得怎么样了?”柳如风道:“现在已经训练得差不多了。不过永定王爷和辽安王爷还有张翼将军说骑射兵将要多加训练,准备过些日子去铁网山训些日子。”水泽点点头道:“这样甚好,校场训练再多,也还要有野外训练才行。你回军营给永定王爷和辽安王爷还有张翼将军传话,让他们训练一百个左右骑射本领极好的军校,就说朕不日有用场。”柳如风道:“臣遵命!”
水泽有问道:“如风,朕听说你已经有心仪的姑娘,说来朕听听。你也知道,朕和你父亲还有冯驸马一直如兄弟一样,你和太子还有二皇子又一起长大。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必拘束,告诉朕,朕给你和那位你喜欢的姑娘赐婚便是。眼下你也十八岁,水霆和应麟已经赐婚,就剩下你了。”柳如风听了,想了想道:“皇上这么关心微臣,微臣很感动。那微臣斗胆问皇上,无论臣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皇上也会给臣赐婚吗?”水泽点头道:“当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你喜欢的姑娘,朕可以给你们赐婚。”柳如风听了,看了看水泽道:“皇上,臣喜欢的姑娘,现在还小呢,皇上也可以给臣赐婚吗?”
水泽有些惊讶地问道:“如风,既然你说那个姑娘还小,那你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小姑娘呢?你要知道,女大十八变,等那个姑娘大了,也许你失望呢?”柳如风道:“回皇上,臣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己的感觉。我很喜欢这个姑娘,我一生只想娶这个姑娘,再不会娶他人!”水泽忙问道:“如风,那你可以告诉朕,是谁家的小姑娘这么让你动心?朕都有些奇怪呢。”柳如风道:“皇上,微臣想再问一下,只要臣喜欢的姑娘,皇上真的愿意给我们赐婚?”水泽点头道:“当然,君无戏言!现在你可以告诉朕,你喜欢的是谁家的姑娘?”
柳如风听了,大喜拜谢道:“臣谢过皇上!臣现在告诉皇上,微臣喜欢的姑娘,就是皇上的云依公主,求皇上答应,将来让云依公主嫁给微臣!”水泽听了,心里暗喜,脸上却不露痕迹道:“可是如风,朕的二公主还小呢,她现在才十三岁。按照我们天朝规矩,公主要满十六岁才会论婚嫁,而你现在已经十八岁了。你父母也在为你的婚事着急呢。”柳如风道:“回皇上,微臣喜欢云依公主,虽然她现在还小,但微臣可以等,等她满了十六岁再论婚事。”水泽又道:“如风,你知道,云依公主不仅太上皇喜欢,朕和皇后也最疼。云依性子模样才情也不错,朕希望她可以找到一个真心疼她的人,可眼下她毕竟只有十三岁。你喜欢云依,朕相信你说的也是真话,因为你们从小认识,也常在一起玩。记得原来你们几个男孩子和如雪云依应晴还有水霜,都喜欢一起玩。可是婚姻不是儿戏,不是一般的喜欢就可以成好夫妻,你可明白?”
柳如风道:“皇上说的是。可是微臣告诉皇上,微臣喜欢云依公主不是一般的兄妹情感,更不是孩子愿意一起玩的欢喜。微臣是从心里从骨子里喜欢云依公主。我这一辈子,我的心里只会有云依公主一个女子,我会把她看得比我的性命更重要。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我柳如风对公主决不辜负!只求皇上皇后还有太上皇会成全微臣娶云依公主心愿!”
水泽听了,顿了顿首道:“如风,你对云依的情义,朕知道了。不过,眼下公主才十三岁,刚才朕也说了,如果你真有这深情厚意,那也要等云依满了十六岁,到时若你们两个都情投意合,朕再给你们赐婚。不过,在公主十六岁前,你们的交往必须止乎礼,你可明白朕的意思?”柳如风听了,大喜道:“谢皇上!皇上放心,在公主满十六岁前,微臣就是和公主见面,也会像兄妹一样守礼相处的,皇上尽管放心!”水泽微笑道:“好了,你下去吧!”
不知不觉,又是两年过去。正如韦庄说的‘时光流似箭,天道曲如弓。’这年的三月初二日,太上皇水若阳无疾而逝,举国哀悼。五月初八,柳宅的柳姑妈病逝,柳家合族哀伤。八月中秋节后,北静王府的北静太妃染病卧床,几个太医轮流医治,不见起色。十月十六日,北静太妃最终病逝。
次年的秋天,已经成婚的皇二子水云昕封靖南王,前往姑苏封地。十一月初四,二公主下嫁三品忠勇将军柳如风,年后调往漠北,与关凌水霜和已经成婚的水霄镇守漠北。水霆调往长安任节度使,冯应麒调至金陵任正三品指挥使。
又是一年三月初四,年已经四十五岁的天子水泽携张皇后及三皇子水云皓,还有北静王水溶,永定王水泓,驸马冯紫英,禁卫军都统领柳湘莲等众多武将文臣及众多禁卫军前往漠北巡视,一直到五月初一,才回到京城。这些年,天朝边关安定,国内百姓也安居乐业,水家王朝呈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荣盛景象。
八月二四日,北静王府的黛玉得知,孙家的迎春染病卧床,说是很想见自己和惜春一面,于是约了惜春,一起去孙家看视迎春。
要知道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