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赵思思回来了,那村子里肯定少不了有人去看热闹,她不用亲自上门,只要去邻居家串个门,就能知道情况了。
她出了门最先去的就是邻居张凤家,平时张凤都要下地干活,齐春香也就是傍晚的功夫能和她在一起坐坐。
不过现在正是农闲,田里的活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许多妇女已经不去下地了,开始在家纺线准备过冬的衣服鞋子,这其中就有张凤。
齐春香抱着狗蛋来到张凤家时,她正坐在炕上纺线呢。
看到齐春香过来,她忙往炕里面坐坐,招呼齐春香坐在炕沿上。
“大妹子纺线呢?你这活计是越做越好了,今年纺的布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张凤听了她的夸奖,乐呵呵的笑道:“哪呢,我这手艺算个蛋,是那村南头的王家媳妇手艺才叫好呢,要我说呀,她就不该下地干活,只在家织布就够吃喝了。”
因为现在布料太贵,购买还需要布票,所以不少人家会选择自己种棉花纺线织布,在农闲时,一个妇女架个不大的纺车,坐在炕上就能把活干了。
有时这布料织多了,还能拿去供销社去卖,或者换东西,所以这纺线织布,就成了不少妇女农闲时打发时间的活计。
有了目前的话题,齐春香自然的和张凤聊起来,说了没几句后,她们就聊到了赵思思身上。
张凤分享自己知道的消息:“庄嫂子,你一定不知道昨天那个赵知青回来了吧?”
齐春香故作惊讶的说:“不知道,怎么这么快就放回来了?我以为她得罪了公社的人,至少得关个十天半个月呢。”
张凤看她不清楚,这八卦的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嫂子你这就不知道了,别看关她的时间不长,可是她受的折磨可不少,人都瘦了一圈,那精神看着也不好。”
“要我说啊,这群知青就是太能闹腾了,一个个的不安分,要是安分点,哪有这种事,我瞧着人瓦房村那边就没这么多的事。”张凤一边摇着纺车一边说着。
齐春香笑道:“瓦房村离咱们远,谁知道他们那边好不好,或许只是消息传不过来呢。”
张凤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可能真是这样,不过这次赵知青可是受了大罪了,不过就这样,她还不安分呢,一回来就吵吵,昨天睡在那大婶子家里,差点把人家房顶给掀了。”
“咋回事啊?”齐春香适当的表现出了疑惑。
张凤立马和她唠叨起来听到的消息。
原来昨天赵思思回来后,看到大家伙正在新知青点修房子,当着许多人的面,她没说什么。
等到了老乡家里后,她就忍不住和夏寒姗还有王容梦吵起来。
她生气夏寒姗竟然没有去公社那边保她,也气王容梦和宴文伟只去了一趟就不管她了。
她怀疑王容梦和宴文伟就是过去装好人的,根本就没想着将她保出来,不然她怎么还被关了这么久。
王容梦觉得自己特别委屈,她这就是出力不讨好,最后还要被赵思思记恨。
在赵思思出事后,只有她在忙前忙后去看她保她,现在却被对方记恨上了。
夏寒姗是根本不理会赵思思,她根本没义务去管对方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