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这副毫不在意的态度，也不知道刺痛了霍游山一根神经，于是他更加暴躁地怒骂道：“孽障，你若想回到这个家，就收起你这副态度，否则永远别想回到霍家。”

“不要以为你在那肮脏的圈子里混出点名气，我便会对你刮目相看，戏子，永远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戏子，你看看你如今，哪一点比得上你大哥？真不知道你母亲是如何教育你的。”

霍思凯在一旁，眸子微微一闪。

“父亲，您别这样说弟弟，他迟早会明白，只有霍家，才是他的根。”

季晟眼眸中出现一道阴冷的气息，掠过霍思凯的脸，随即落在霍游山身上，唇角翘起：“你最好不要提我母亲。”

那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否则，做儿子的，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您当初是如何像一条狗一样乞求外公将母亲嫁给你，又是如何将我们母子逼到国外自生自灭的，这些事，想必是你霍老爷抹不干净的黑历史吧？”

季晟目光灼灼，语气并不重，像是闲话家常，甚至他的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单看这画面，只觉得父慈子孝。

“你......你......”

霍游山颤抖着抬起手指，指着季晟气得面色青白，却说不出一个字。

“您别着急，先将养着身子，好好看着......”

他上前一把将霍老摁在椅子上笑着道：“看着霍家的下场。”

季晟眸中的光，叫霍游山脚底爬起一丝寒意，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他大口喘着气，有一下没一下的。

“孽障，孽障，滚，你滚。”

“我先走了，您好好休养。”季晟勾起嘴角，轻轻给霍游山理了理衣角，然后起身，视线瞥过霍思凯，顿了顿，便转身打算离开。

似乎霍思凯从来不在他眼中。

“季晟！”霍思凯却随着季晟的脚步出了别墅。。

“你还没原谅父亲吗？你毕竟也是他的亲生孩子，没有必要闹得这么僵。”

霍思凯叹了口气，言辞恳切地说道。

“哦？”

季晟定定看着霍思凯。

霍思凯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正欲说话，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片刻后，霍思凯脸色大变，一只手不安地插进口袋。

他微微转头对上季晟的视线，想要从季晟眼中看出些什么，但是他什么都看不见。

“看来你还有事情要忙。”

季晟说罢便不再理会霍思凯的神色。

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霍思凯在网上发布的那些消息，又或者，从头到尾，霍思凯在季晟眼中都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季晟转身离去。

霍思凯脸色变了几番，低声问电话里的人：“查到是谁做的了么？”

“暂时没有，对方的IP地址不确定。”电话里的人有些着急：“霍总，当年那件事恐怕要被牵扯出来了，你说过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这件事难道不应该问你吗？你处理的证据，却被人留下了，而且在这么久才爆出来，说明对方握着这个证据很久了。”

霍思凯也有些烦躁。

不免觉得细思恐极。

他看着季晟即将消失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件事像是一个警告。

却足以让他焦头烂额。

菟夭夭没想到季晟的动作那么快，很快，那些帖子就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而高高置顶的，却还是那个小号发布的雨夜视频。

她更没想到的是，霍思凯会打电话给她道歉。

“抱歉，我也没想到会被偷拍了发到网上。”

霍思凯语气有些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