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狱卒眼巴巴地看着林珑一脸欢愉地将镯子拿走,却毫无办法,她说得对,她现在不找他们麻烦已经是万幸了,这姑娘也忒狡猾了些,若是直接将批文拿出来,他们打死也不会承认牢中有这么一个人的。
都怪那镯子太值钱!
两狱卒再次对视一眼,这一眼默契十足,以后绝不能再提这件事,今日这事便是老大来了也不能说。
林珑去当铺将镯子当了,租辆马车直接出城,她坐在车夫旁边,双眼不停歇地四处扫视着。
城门处,林珑上前塞了些银钱后得知了那队人确实在半个时辰出城了,忙催着车夫快马加鞭赶上。
一个时辰后,那队人马已经出现在眼前,林珑钻入车中,掀起车帘用一方手帕将脸捂了,吩咐车夫从旁边抄过去。
她瞧得真切,这群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就是没有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马车驶过前方,林珑这才道:“回吧。”
车夫好奇道:“姑娘不是来追人的吗?如今追到又不看了吗?”
林珑向后一躺,“不用了,回吧。”她兄长一时大意着了道,没有道理连个锁铐都打不开,还是自己多虑了。
现在该觉得担忧的应该是程家了,希望程家能承受得了他兄长不按常路出牌的报复才是。
回到城中的林珑去了程府,用石头在门旁的墙上画了个记号后这才满意离开,催着车夫回了京兆府,希望他兄长看到记号后能找主动联络到她。
回到京兆府时已到午时,正与到后院休息时的萧然在院门处相逢,萧然面色不愉,“你去哪里了?”
林珑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陈九,眸色不变,语调不惊,“去客栈退房了。”
陈九一脸佩服,敢在大人身边说谎不眨眼的,除了他就是她了,可惜她今天运气不太好,他提前招了……
萧然大步跨入小院,“你来说。”
林珑一脸迷惑,“嗯?说什么?”
陈九已然道:“今日里程家少爷来了,还送了一把他亲自攀折的腊梅花,说是你一定会喜欢。”
“哦?送我花?”难道就因为当初她去草地里摘了一把花?
陈九恨铁不成钢道:“你一姑娘家家的就不能注意下,搞得府里风言风语的。”
林珑被这句话惹得不快起来,她利落回击,“府里管理得未免太不严谨了些,居然能让别人混进来。”
这话瞬间提醒了陈九,“这说得是,我现在就去罚那小子,得点小钱什么都敢往府里送。”陈九说走就走,留下林珑原地无语,说了半天,花呢?
不得不承认,她其实还是蛮喜欢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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