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盛北离开这里,坐到车上,他给丹尼尔打电话,声音冷淡,“从现在起,派人给我二十四小时盯着幕水青的父亲,还有,跟他接触的女人,只要发现怀孕,立马处置掉。”
“是!”
他挂了电话,望着前方,想到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曾经说过话,郁盛北便觉得恶心,自己私生活不检点的人,有什么资格插手他的私生活。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中午下了班,郁盛北带着郝可人坐在飞机上,望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远的地面,他侧过头看她,“怎么?这时候害怕了?”
她死鸭子嘴硬,“没,没有!我主动提出来的,我才不害怕,跳下去的过程中真的是很愉悦的感受。”
“既然不害怕,你哆嗦个什么劲?”
“我有点冷。”
他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身子,“我知道你是害怕。”
“谁,谁害怕了?”她死不承认,“我经历过一次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害怕?你可真小瞧我呢。”
郁盛北不说话,等飞到三千多米的高空处,他们两个准备好在机舱口,郝可人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小剪刀说道,“万一我的降落伞打不开,我就用剪子给剪开。”
“……”他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打不开?”
“预防万一嘛。”
他不置可否,机舱门打开,望着下面的世界,郝可人有些局促。
“不敢了?”
“哼……谁不敢了,看我的。”她说完,身子一跃,跳了下去,他紧随其后。
郝可人的降落伞顺利打开,她欢喜的喊叫了一声,然后呼喊他,却没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一看,却发现他的降落伞没打开,整个人正在迅速的下降。
这一刻,郝可人的心狂跳颤抖。
飞机已经飞往别处降落,这个时候,如果他从这里掉落下去,必死无疑。
是她让他来跳伞的,他若出事,她八条命都不够赔的!
“郁盛北!”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他的脚和降落伞的绳子缠到了一起,导致降落伞打不开了。
郝可人摆动着降落伞靠近坠落的他。
惊险时刻,她一把抓住了他,紧紧地用双臂抱着他,这一刻,她内心安心不已。
“你别动。”
她拿出剪刀白色苍白的将绳子给他剪开,在剪的过程中,郝可人的手在剧烈的颤抖,降落伞掉了下去,他平安无事。
一个降落伞的称重量是一个很胖的人体重量,好幸,郝可人的降落伞能承受他们两个的重量。
郁盛北的额头出了一层博汗,可见刚才他有多紧张。
郝可人紧紧地抓住他的双手,两个人的身子旋转着往下降落。
紧张的情绪得以释放,她这才大声说道,“刚才,都快把我吓死了!”
他问,“是不是怕我出事,你无法交代。”
“对!你若出事了,你叫我怎么办啊,我也活不成了。”想到刚才那一幕,郝可人的声音哽咽了起来,“是我喊你来跳伞的,真的令人心惊胆战。”
他望着她的脸,“下次还敢来吗?”
她却回答,“敢,只是,我要先检查降落伞的设备,亲自检查。”
他蓦然一笑,“勇敢,我以为这一次会让你不敢来了。”
“我自然敢,命不该绝的时候,阎王爷都不会派小鬼来的。”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飞翔的力量,积压在内心的灰霾被一扫而光。
安全到地上,她急喘了口气,而后笑眯眯的冲他一笑,“今天真是个惊险的过程,不过,我们都安全了。”
他直接躺在了草地上,眯眼看她,“人生也跟跳伞一样,你觉得一帆风顺,有时候会被绳索羁绊住了脚,只要能顺利的处理好脚上的绳子,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了。”
“看你,跳个伞还跳出感悟来了。”她掩嘴一笑,“幸好来之前没吃饭,不然又要吐的稀里哗啦,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亲我一口,我就去。”
她凑上前,亲了他一下,“可以了。”
两个人收拾妥当,丹尼尔将降落伞给收拾好,他完全不知道刚才在天空中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人上了车,直接来到了一家有名的菜馆。
郁盛北先下的车,他订好了菜,郝可人才上去。
刚坐下,她便先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仰脖一饮而尽,吧唧一下嘴,“痛快。”
郁盛北慢条斯理的吃着菜,“跟你接触这些日子以来,都没发现你有什么运动?你有什么喜欢的锻炼项目吗?”
她摇头,“没有。”
“一看就是懒,这样吧,从今天下午开始,以后你不加班的情况下,跟我一起去健身房锻炼。”
“可是,我不喜欢锻炼……我觉得上一天班就已经很累了,没必要回家还折腾。”她显然不情愿。
“还当警察呢,身体素质这么低,碰上流氓怎么打得过,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警校毕业的。”
“当然是!”她说,“我们在警校上课的时候,天天都要锻炼的,也许是那时候太辛苦了,所以参加工作后,我就不乐意锻炼了。”郝可人解释,“不过,你别看我身体素质不怎么样,我锻炼起来,不会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