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现在长得像的孩子太多了,但我觉得,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孩子,就不仅仅是像了吧,十有八九是的,不过幸好现在网络十分发达,消息被大量传播转发,不过是动动手的事儿。”
车子走高速,一路都没敢停止,行驶了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刚停车,俩人还有两名黑衣人便利索的下了车。
没想到火车因为这个事儿已经停车在这里等了二十几分钟了。
郝可人和海林一前一后的上了火车,被火车上的工作人员领着前往靠近目标。
当郝可人看到中年妇女腿上的孩子,一眼就可以辨认出来就是丢失的王明明。
孩子眼睛都哭肿了,五岁半的年纪都已经认人懂事了。
但她还是要当场询问,“这是你什么?”
“我外孙。”
郝可人继续问,“外孙,立马给他父母打电话,叫来,我们要当场坚定DNA.”
中年妇女慌了神,便说,“他们在外地打工,我刚从他们那边抱来,没人养孩子,我要带回老家替他们带。”
郝可人不再跟她废话,直接掏出照片,“这个孩子就是丢失的王明明,大年初四在人民广场上丢失的。”
她蹲下身子,问孩子,“你告诉阿姨,你是叫王明明吗?如果你叫王明明,阿姨带你找你的爸妈。”
孩子点点头,然后迫不及待的想逃离中年妇女的怀抱,朝着郝可人扑来。
却被中年妇女当即拉住,“你干啥子,我们要回老家呢。”
海林二话没再说,将孩子直接抱来,转身就走,黑衣人将中年妇女也给押了下去。
“是谁拍的照片?”
“我。”一个年轻女孩笑着举手。
郝可人竖起大拇指,“真棒,即便认错了,也不能放弃一个让孩子团圆的机会,希望大家在车上都要看管好自己的孩子。”
下了火车,直接扣押上了警车,感谢了火车上的工作人员,并且让王春梅通知那边的父母,几个人往回赶。
原本中年妇女还挺镇定的,但随着车子距离南城越来越近。
开始躁动不安,这一点被郝可人尽收眼底。
快到警局门口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没接,反而直接关机了。
郝可人也不说话,只是低声安抚着王明明,告诉他,很快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
车子一路停到大院里头,郝可人抱着孩子下了车,脚刚落地,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便传入了耳膜。
“明明啊!”是王明明母亲的声音。
郝可人抬头望去,几个人疯一样的跑来,怀里的王明明也哭着喊了一声,“妈妈!”
她放他下来,低声说,“快去找你妈妈吧。”
他下来,但在关键的时刻,他却回头冲郝可人笑了笑,“谢谢阿姨。”
这种笑容直至很多年一直停留在郝可人的脑海里,纯真的笑容,开心的笑容,回到家的笑容。
王明明妈妈抱紧儿子,哭个不停。
海林带着中年妇女被羁押受审。
郝可人在旁边看着,也有些热泪盈眶,因为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是被拐走的。
王春梅和刘啸天过来,安抚了一下家长们的情绪,然后让孩子将他们领走了。
“可人啊,你就是咱们打拐办的福星啊,刚从海林手里接手负责这个案件,这么短就给找到孩子了。”
对于刘啸天的奉承,郝可人不以为然,“哪儿是我的功劳?是好心的女孩拍下来,春梅姐记下来告诉我,还有海林,一起去接回来的。”
“不管咋说,也是你负责的这个案子。”
郝可人开口,“我嫂子家出事了,这个事情这么解决了,我先回去看看。”
“去吧去吧,别忘了帮我们打声招呼。”
“恩。”
她上了自家的车,黑衣人已经在里面等她了。
刘啸天看着车子离开,说了一声,“这辆车都值好多钱啊,郁家是大户人家,郝可人可真有福气。”
王春梅和海林相视一笑,然后齐齐回办公室。
幕父和幕母得遗体在下午火化了,骨灰埋葬在幕家祖坟里。
幕水青和郁盛西商量过后,决定一起搬回幕宅居住。
整整一天,幕水青伤心过度加上身体消耗太大,走路都是踉跄。
但好在,身边一直有郁盛西陪伴,傍晚,她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郁盛西安排厨房准备好饭菜,坐在她身边,静候她醒来。
她做了噩梦,直接坐了起来,冷汗连连,但看到身旁有他,那一刻,心里的余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