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染了血的手握住九珠的手，他看着九珠笑：“要不，再考虑一下。”

“好吧，我替你选了。”

他握着九珠的手，用力朝自己胸口扎去，在九珠惊恐的目光当中吻上她的唇，“看吧，我就说我是个疯子。”

“要不要试一下你会不会永远记住我这个疯子。”

“你做了什么？”

刀子插到底了，沈砚用额头抵着九珠的额头，“我在市里埋了炸药，控制装置放在保险箱里，密码在这个本子里，里面只有一个密码是正确的。每过一段时间炸药就会炸一次，如果你想救外面的人，就必须不管我，一心开保险箱，到时候我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沈砚！”

“你不必怀疑我说话的真实性，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抢了我的地盘，我不可能不报复……”

“沈砚！！”

九珠瞳孔巨震，激动之下高喊沈砚的名字。

沈砚笑着，外面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他唇角弧度越发诡异，“听到了吗？已经开始了。”

“疯子！”

九珠骂了他一句，匆匆忙忙地下床，找到电话用发颤的手指拨号。

“咔嚓”“咔嚓”无论她怎么拨，电话都拨不通。

沈砚支着头继续笑。

九珠愤怒之下砸了电话，她跑去拉门，可房门被锁死，无论她怎么努力，门都打不开。

她又试着喊人，无论她怎么喊都没有人应她。

沈砚躺在床上，任由鲜血染红了半张床，他的眼睛始终盯着九珠，唇角勾着笑。

“沈砚你看着好了，我不会记得你的，永远都不会！”

九珠愤怒地抹去眼泪，对着保险箱就是一阵猛敲，可保险箱质量很好，无论九珠如何敲打，都没有丝毫受损的迹象。

她踉跄地起身，跑到桌边抓起笔记本，跑回保险箱前，指尖哆嗦地输入密码。

错误，错误，还是错误。

九珠头上冒出越来越多的汗，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掉。

沈砚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九珠颤抖的双肩，听着她慌乱发出来的动静，弯起唇。

看吧，这才是你应有的下场。

沈砚，你真是又自私又卑劣。

“九珠。”

他虚弱地喊她。

九珠已经陷入了疯魔的状态，根本没听进沈砚的话。

沈砚也不恼，紧紧盯住九珠，“我爱你。”

顿了几秒，“要不，还是别记得我了吧。”

九珠又试了好几个密码，依旧没有打开密码锁，她脑海中忽然一阵灵光闪过，试了沈砚的生日。

不对。

她又试了自己的。

还是不对。

最后她试了他俩的。

对了。

九珠压住指尖的颤抖，拉开保险箱，发现里面根本没有遥控装置，有的只有一串钥匙。

她猛地扭头朝床上望去。

沈砚正对着她，唇角还带着笑，不过眼珠却没了神色。

九珠僵在了原地，缓了几秒，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沈砚！！”

她握着钥匙，撞到沈砚床边，用手去探沈砚的鼻息。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