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是不是有……”
话音未落,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躁动的打斗声,两人同时往回一看,“砰”的一声脆响,刚才的女护法直接被打飞扑倒在门上。
胡北倾下意识伸手护住玉床上的人,温沅沅抬头一看,顿时间惊住。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潇楚辞和常钰,两人已经有好些日子未曾见过了,如今在一见面,温沅沅心中不免泛起一股涟漪。
“胡狱!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擅自闯入妖界!”
潇楚辞早已扯下无用的面罩,两人一路杀来这里,终于是看见了她,潇楚辞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咬牙看向了一旁的胡北倾,
“什么叫做擅自闯入?这妖界莫非还全都是你一人说了算吗?”
“本王就是这妖界之王!”
站在一旁的常钰冷眼笑道,“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腰,仅仅是一个狐妖王而已,但也不必如此夸大其词~”
胡北倾微眯双眸,伸手一把拽紧了身旁的温沅沅以免她逃跑,“哼!常钰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和叛贼勾结!”
“王上,这你也就冤枉人家了,你只是狐族的妖王罢了,人家又不是你们狐狸一族人的,这外面管得也太宽了不是?”
“哼!伶牙俐齿!你大姐要是知道了,你就不怕她会惩罚你吗?”
“先别说我长姐的事情了,王上,你也知道我长姐对你的心意,那可真是天地真心日月可鉴呐,这看着也没有多少时日,你们就要举行婚约呢?为何王上会来此地呢?”
“本王来到这里,自有本王的打算!你管不了那么多!”
“哼!也不是人家想管,本来人家也不想来你们这里,但是他呀,非要来找你身边的那个穿红衣裳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这小姑娘究竟是哪点好,你们一个二个的怎么都缠着她不放?”
胡北倾仰头发出一声讥笑,“哦?找她?你觉得她会跟你回去吗?”
潇楚辞眉峰一挑,瞬间变换回了原身,那薄唇之内的犬牙终于算是露了出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几人瞬间就打在了一团,再加上从地上爬起来了护法,其中一个直接抓住了温沅沅防止她逃跑,另外几个一同冲了上去,陪同胡北倾一起攻打常钰和潇楚辞二人。
场面一度混乱,温沅沅被护法抓住,以她现在凡人的力量,别说逃跑就连动弹也是动弹不得的。
直到最后,潇楚辞和常钰眼神示意,一个来回转换翻转,趁其不备潇楚辞一掌拍到了护法身上,随后一把伸出手臂,揽住了温沅沅的后腰,抓着人就想往外跑,但还是被身后的胡北倾给拦下了。
“你真的要跟他走吗?难不成,你忘记了,他是如何欺骗你的?你就只是一个替身罢了,你觉得?他真的会爱上你吗?”
“胡北倾!你要再胡言乱语,你信不信……”
“胡言乱语?本王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温沅沅,你自己亲口问他,他当初接近你,究竟是不是因为公主殿下的原因?”
此话一出,温沅沅和潇楚辞同时都愣住了,潇楚辞眼里闪烁过一丝慌乱,温沅沅恰好捕捉到他的这一面,咬牙停了下来,一把甩开了潇楚辞的手臂。
现下几人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温沅沅扭过询问起了潇楚辞,“我问你他说的可是真的?”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你先同我离开行吗?”
“我让你现在就解释一下不行么?”
常钰在一旁不禁阴阳起来,“温沅沅!你能不能不要任性?这种时候你还要听他的话?胡狱为了进来找你,你可知我们二人耗费了多少力气?我们可是一路杀进这里的,到了现在你居然犹豫了?”
温沅沅转身露出一抹轻笑,“我跟他的事情与你有何干系?”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胡北倾的话能有几分可信的?”
“他的话确实没有几分可信的,但我就想要知道,究竟是不是因为那位躺在玉床上的公主殿下?就要个缘由,能有这么困难吗?”
“……这件事我们能否先离开?”
“不要!我要你现在就说,我知道你们可能觉得我,现如今就像一个扭着什么事情不放的小女人,我是很纠结!我是很犹豫!但这件事情已经足足困扰了我许久,潇楚辞你就不能简单地告诉我一句,究竟是不是因为她?就这么难吗?”
潇楚辞再次沉默了下来,身后的胡北倾趁着机会上前开口,“他当然不敢告诉你!因为他已经犹豫了,这就是事实,如果你觉得本王说的话是假的,那为何你不亲自去床前看看躺在玉床上的容颜究竟与你有何不同?”
常钰实在看不下去,连忙开口说道,“温沅沅,就算你是替身又如何?他救了你这么多次,你难道不应该感激他?你还要沉醉于这件事之中。”
“我说了,这件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无需插嘴!”
说完,温沅沅转过身走向身后的玉床,踩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向了台阶之上,走到床前,温沅沅微微合眼深吸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眸看向了床上躺的那位,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
女人着穿一身纯白羽衣,眼眸合拢,虽然沉睡许久,可在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苍白之意,那绞好的惊天的容颜,与自己的并无差异,唯一的差别,就是在她的眉心之处,有一抹红色妖冶图案,可以说,她的五官更为精致,要说相似,也是自己像极了她。
这人的模样,精雕玉琢,尽管她未有生气,但她与生俱来的气质,在温沅沅跟前来说,比她要上了几层楼,可以说,自带一股仙气,温沅沅见她的第一眼,就已经怔住了。
完全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这就是她,自己真的很像她,她要是从沉睡中醒来,两人若是进行对比,温沅沅想都不敢想,那定是对比惨烈,她就像是那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高高在上,自己就像是泥土里好不容易破土而出的花蕊,不堪一击。
温沅沅沉默半晌,哽咽的开口笑道,“……果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