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跟随着护卫的脚步离开,潇楚辞在原地目送,将长眠踩着步子上前,轻拍了下潇楚辞的肩膀,“楚辞!”
“嗯?”
“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何事?”
“是这样的,你能否前去看一眼丹阳?”
潇楚辞眉头轻皱,有些疑惑,“看丹阳作甚?”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
等将长眠将事情说了个大概,潇楚辞脸色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但他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去后院看看丹阳的状况如何。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丹阳此时正坐在屋里的躺椅上发着呆,面色看起来很平淡,等潇楚辞走进去之时,被将长眠叫住回身,眼神扫向二人之时,丹阳见到潇楚辞的眼里并未出现任何的波澜。
将长眠以为是自己在这里待着的缘故,只能苦笑作罢,打算转身就离开,却没想到从丹阳嘴里吐出一句惊天骇人的语句,“将长眠,他是谁?”
将长眠和潇楚辞同时一愣,将长眠缓缓转过身子,疑惑不解的眼神在丹阳的眼里,看样子真的不像是假装刻意的,而是她好像真的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将长眠走上前去,低下身子轻声询问道,“丹阳,你不认识他了?”
“为何要认识他?他是谁?”
将长眠心中一惊,“丹阳,你知道我是谁吗?”
丹阳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解的困惑,“将长眠啊?我刚才不是叫了你的名字么?你忘了?”
“对!你叫了我的名字,那你可曾记得…白银思?”
丹阳理所当然的点了下头,“自然,那个讨厌鬼为何记不得?”
将长眠心中再次一顿,好像有某种预感在他心中展开,“那你可曾记得…你的…二哥?”
“……自然,宋志霄。”
将长眠长呼一口气,再次打算谨慎询问,“那你可知道他…”
“已经死了,我知道,死在了我的面前,将长眠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你也不要再提了好么?”
整个过程下来,丹阳的表情可以说是波澜不惊,什么她都能够记得住,却偏偏记不住,面前这个她喜欢了好几年的男人,这是什么情况?
潇楚辞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后扫了眼她的脑袋,忽的笑出了声,“长眠,不用再问了,有些话我们出去说吧!”
“他到底是谁啊?”
“他是潇……”
“我是胡狱,长眠的朋友,你好初次见面!”
潇楚辞只是笑了笑,简单的打招呼带过,压根没有让将长眠再提起潇楚辞这个名字,虽然丹阳有些迷茫,但她还是懵懂的点了下头,冷着眸子说了句,“宋檀溪。”
多么简单干脆利落的自我介绍,这同以前的丹阳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仿佛回到了再之前的丹阳一般无二,那时的她也是这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性子里天生的冷淡,只是唯有只对着宋志霄和将长眠才不会那么冷淡。
将长眠心中有无数的疑问,但在潇楚辞的眼神示意下,还是压了下来,“你先在屋里休息片刻,我带胡…胡公子先出去谈事!”
“嗯!”
两人一同准备跨出门外,却再次被丹阳叫了下来,“等等!”
将长眠心中一紧,难不成她又想起来了?但潇楚辞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笑着,眼神示意他无需这般,随后丹阳再次说出,语惊死人的话来,“以后你要谈事在外谈便可,无需专程带来给我介绍!”
将长眠这才缓了口气,低头讥笑了下自己,“好,我知道了!”
“去吧。”语气是这么的冷淡疏离,丹阳缓缓合拢眼眸休息,将长眠回头扫了那么一眼,她好像真的跟从前那般无二了,是他的丹阳回来了么?
等两人一同走出了后院,来到前厅,潇楚辞这才放声笑了出来,“看来是把我给忘了。”
见潇楚辞一脸了然,将长眠还是第一次这么都捉摸不透,“这到底是何情况?”
“之前,我因一次意外,无意之中救下了丹阳,我身上自带狐媚之力,这种媚术是无人可救的,除非是她自己愿意,如果人心够定,那她就不会为之引诱,应该是那时她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被狐魅之力所引,方才见她那般,应该是被人施法之时,自己主动把这个解开了。”
“所以,从那之后丹阳才会变成那般?”
“嗯!当年我确认此事,想过同你解释一番,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说出来,恐怕对你们也会不好。”
“原来如此,她这么些年,都是被自己所困住了心神。”
“嗯!同她一起的还有宋苑柔,只不过,丹阳没她病的那般厉害。”
经潇楚辞这么一解释,将长眠终于解开多年的疑惑,不由得笑了几声,“怪不得,我思来想去也很奇怪,为何她见你第一眼,就像是认识了很久一般,原来是因为这样。”
“嗯,这些也都是身不由己,不过,对你来说……”
“无碍,丹阳她此刻能够明白就好,其他的我们也不再多言!”
“也罢!”
“对了,沅沅姑娘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将长眠这么一说,潇楚辞的脸色再次变的难看起来,垂眸抿了抿唇,“她……情况不明,我们已经分开了有段时间了。”
“这究竟是所为何事?沅沅姑娘究竟是去了哪里?难不成是你们吵架了?”
潇楚辞摇头轻笑,“我倒是希望吵架,但…不是。”
“那她…现在可好?”
潇楚辞沉默许久,终于艰难生涩的开口,吐出一句,“应该…不存在了吧。”
“不存在?这是何意?”
“长眠,你是聪明人,我说的不存在,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
将长眠心中一顿,如果说她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他又该怎么办?也怪不得这些日子,见他虽然还原了本来的面目,却没有了往日那份自在,原来心里之人早已逝去了么?
将长眠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消息太过震惊,同时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太过复杂,潇楚辞又没有解释的意思,将长眠只能轻拍了下潇楚辞的肩头,以表安慰,“沅沅姑娘她…是个跟好的人,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