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心口疼的眉头蹙起,如鹰的眸低沉看着她,猛地伸手扼住她的咽喉,轻问,“你真的很在乎他?”
江意一愣,脸上所有的坚强倔强一点点瓦解崩溃,变得脆弱不堪,低声软弱的求着:“是,我在乎!”
“他是我最后的亲人了,你放了他,我求你,傅沉,我求你。”
傅沉嘴角嗤笑,披风一挥,身后柴房的门被关上,“很好,那你就讨好我,我看心情也许真的会放了他。”
傅沉一步一步逼近江意。
江意一步一步后退着,微微摇头,脚下散乱的柴火被踩得发出清脆的嘎吱声,尔后一个绊倒朝着后面的柴火堆倒去。
后背一阵疼痛传来,江意被柴火隔得生疼。
傅沉不管不顾的压了上来,用力一扯,江意娇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彻骨的寒气透进来,刺烈烈的痛。
江意蹙眉咬牙,默不作声。
傅沉看着她这幅神情,心底的怒气更盛,手指捏过她的脸颊,让她被迫看着自己。
“我说了是讨好,一声不吭不是讨好!”
“你……你不嫌我脏么?”江意声音虚弱,刻骨的痛几乎想让她就此死去。
“呵,你是脏!但是更溅!”傅沉脸色更加阴沉。
江意已经渐渐没了意识,终于在就要昏过去的刹那傅沉放过了她。
躺在废柴堆上,周围一堆尸体,傅沉已经穿好衣服款款离开,江意怔怔的看着屋顶。
来来回回的丫鬟进进出出,将尸体拖走,带来干净的衣服帮江意换上。整理好之后,回到房间,各样的补品吃食又紧接着送了过来,丫鬟们直到看着她吃完才离开。
江意自然知道,这并不是傅沉对她有多好,而是怕她死。
下午时分。
傅沉来了,顺便带来了一件狐裘小袄配了一条堇色缠丝的旗袍命她换上。
江意错愕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傅沉这一回倒是耐着性子,帮她将外衫脱掉,换上旗袍,扣上盘扣,再罩上狐裘。
那副模样恍惚之间差点让江意看到了从前的傅沉。
两个丫鬟进来,一个帮她将头发盘成最时新的盘发,一个帮她的唇上抹上嫣色的脂膏。装扮好之后,江意本惨白的脸绯红,羽睫修长,鼻子翘而玲珑,美中带着浓郁的哀愁,堪比西子。
傅沉微微转了一下头,尔后从丫鬟捧着的首饰盘里,找了一支前朝宫廷的点翠簪插在了江意的发间。
江意整个人都被衬的光彩夺目。
傅沉非常满意,单指撑着下巴,道:“你不是想见江意吗?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真的?”江意睁着眼睛,水光朦胧的看着他,有点不相信他的话,疑心傅沉是否想借这件事情来折辱她。
“自然是真的。”
傅沉果然说的是真的,很快就带着江意去了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一直往深处走着,寒意渐浓。
惨叫声伴着鞭子声一下重过一下,还有怒骂声传出,带着回声,让江意不寒而栗,不自觉的抓紧了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