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重男轻女了?孙子是统称,男的女的都行,林玉兰你别胡搅蛮缠,这事你别管,一边去!”
老爷子脖子都气粗了,和妇道人家就是说不清,他压根没重男轻女的想法,儿媳妇生的孙女他照样喜欢,只要是他儿子的种就行。
“那药你别下了,当心小野真和你急啊!”
林玉兰提醒,她担心这父子俩闹起来,家里的屋顶都能掀了。
“老子是老子,还能怕他?”
老爷子哼了声,嘴虽硬的很,心里却有些虚,说真的,他现在真有些怵兔崽子。
林玉兰冷笑,嘲讽地看了老爷子一眼,用沪城当地话,小声地嘀咕了句,“洋枪烛蜡头,纸老虎一只!”
“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老爷子没听清,他还是听不太懂本地方言,但他能听出来,林玉兰说的绝对不是好话。
“好话不说第二遍,赶紧弄鱼竿吧!”
林玉兰白了眼,回屋子了,顺便把老爷子求来的那些仙丹,全给换成了陈皮丹,模样差不多,就是颜色深了些。
她主要是担心这些药,会对儿子的身体不好,老刘那个人向来说话大喘气,一点都不靠谱,这个所谓的神医,谁知道是干啥的呢。
也就老顾傻乎乎的,别人放个屁都觉得香,拿亲儿子当试验品,脑子有大病。
换好了药,林玉兰放了心,把那些仙丹,随手往窗外一扔,就心满意足地去看电视了,最近她爱上了湾湾那边的言情剧,哭哭啼啼的,每次看完,手帕都要湿三块。
窗外路过一条大黄狗,油光发亮,膘肥体壮,是老刘养的心肝宝贝,自己舍不得吃肉,隔两天就给这条狗炖大骨头,还取了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叫阿虎。
院子里还有好些人家都养了狗,暗暗觊觎老刘家的阿虎,想和阿虎配个种,生出更威风的后代,但老刘都拒绝了。
因为老刘觉得,大院里的那些凡狗,没一只配得上他家阿虎。
顺便说一声,阿虎是傲娇的小公举,身上有野狼的血脉。
阿虎是母狗和野狼交配生下的后代,它是第三代,也是那一窝最出挑的,让老刘给弄回来养了,当成了宝贝疙瘩,比对亲儿子还好。
这阿虎也挺骄傲,院子里的母狗一只都瞧不上,就算到了春天,阿虎也不骚动,尽管他都三岁了,可还是纯洁的小公举,一次都没有过。
正因为阿虎对伴侣的挑剔,老刘才放心让它在大院里横冲直撞,也不担心它会失了清白,那些普通狗都打不过阿虎,只要阿虎不主动,它的清白就不会丢。
但——人算不如天算啊。
威风凛凛的阿虎,百无聊赖地踱着方步,实在太无聊了,没一件能让它感兴趣的事,阿虎向往地看着远方的大山,那儿才是它想去的地方。
一股奇异的香味传来,阿虎吸了吸鼻子,寻香找到了窗下,几粒黄豆大小的药丸,静静地躺着,散发着阵阵香味。
阿虎吐出了舌头,口水滴答流到了地上,这东西没吃过,闻着还行,来一口吧。
它舔了一粒药,入口即化,动物的本能,让它察觉到了这玩意儿不是好的,想吐出来,可已经咽下去了,看样子应该没毒,阿虎也没太当回事,剩下的药没吃了,继续踱着方步,巡视大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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