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你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
怜平心里说道,将那女童臭骂了一顿。
门口传来轻微脚步声,众人回头,立兰手里拿着一截短木头:“小姐,找到了这个。”
“给她拿过去,”卞元雪指道,“别让她再叫了。”
素香和小书一愣,就看着立兰走过来,将短木头给递到怜平跟前:“你自己张开嘴巴咬着。”
怜平看着脏兮兮的木头,心里实在不愿。
这时肩上一痛,张大夫又夹中了她的肉,怜平张嘴痛呼,立兰就将木头塞进了她的嘴中。
怜平咬住了木头,眼泪直掉,也不知是痛还是憋屈。
“耳朵算是清净了。”张大夫说道,拨开另一个因为暴露时间太久已经有些黏上的伤口,又揪出了一根刺。
怜平闷声痛呼,整个肩膀痛的发颤,大汗淋漓,泪如泉涌。
……………………
天地无光,径云俱黑,风声潇潇。
东山头朝大门那头,至远的南边建有几个类似于空心敌台的小堡垒,旁边打着几个战棚,破旧的墙垛里,三四个守岗马贼坐在地上赌牌。
守岗是以前老老老当家传下的规矩,但这么多年下来,随着山寨的扩建,战墙都已经建到山下去了。
所以在山上的这些守岗,大抵就是过个形式,是最悠闲的活。
一轮一轮打下来,一个马贼接不上了。
他去摸酒壶,酒壶是空的,顿时更烦躁,扔下纸牌起身:“我去撒泡尿!”
“走远点!别让那味过来!”一个马贼叫道。
“老子糊你一脸!”他回嘴说道,但还是听话的走远。
夏昭衣手里拿着铁片,铁片上边裹了木头,她在木盒上潦草画着一路走来的路线。
沿着墙垛漫步,她经过一个又一个敌台,虽然这些敌台年月已久,但从这些墙垛上的刀剑砍痕和黑色焦石还是能看得出,当年这里经过数番可怕的厮杀。
这时听闻前边有人过来,夏昭衣没有要躲的打算,铁片在木盒上面最后划了两笔,抬起头朝来人看去。
“酒都没得喝,真他娘糟心。”马贼骂骂咧咧的在废墟里走来。
走着走着,他有所感的停下脚步,抬起头朝对面抱着小木箱的女童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