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是不是已经和那个Omega订婚了……很快就会结婚了吧,毕竟是命定之番。
他们会很相爱的,秋池这样和自己说,所以别再想了。
秋池抓着手机愣神,一直等到对面挂断了电话,他才稍微回过神来。
他不敢接,可等到响铃声停止,他心里又忍不住浮起一点不甘和失落。
秋池讨厌这样的自己。
没过多久那个号码又拨过来了,这次秋池犹豫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忍不住接通了。
对方没有开口说话,秋池也没有。
秋池感觉自己抓着手机的那只手还在微微地发着颤,呼吸间都是那股熟悉又陌生的,类似于鸢尾花的花香调。
可能只有六七成的相似度,等级也不够高,但这个气味已经是他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替代品”了。
身体还是很疼。不过秋池还是忍住了没说话。
通话时长一直在累加,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秋池终于忍不住小声开口问:“……是你吗?”
没有回答。
又过了一会儿,秋池忽然听见听筒那端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通话就被挂断了。
秋池握着手机愣了很久,觉得自己好像又犯贱了。他不该接的,更不该开口说话。
……
后来秋池又接到了很多个这样的电话,总是在半夜。秋池不讲话,对方也不会说话。
有时候秋池靠近听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很轻。
他总感觉电话那端的人就是傅向隅。
秋池最近已经停止给自己注射信息素了,医生说那样并没有用,胎儿的发育还是停止了,心跳搏动也变得越来越微弱,可能很快就要变成死胎了。
等它的心跳完全停止,医院就无须再为此担责,那时候再做引产手术,就不再需要胎儿的双亲签署同意书了。
他有点难过,可该做的努力都做过了,秋池忽然感觉其实也能接受了。他自己过得也不好,就不要强迫它生下来陪自己吃苦了。
他不该那么自私的。
秋池打算过两天就去营业厅把这张卡注销掉,换张新的。等宝宝离开后,他打算再去找些兼职来做。
反正只是“重新开始”而已,他早就经历过一次了,所以现在已经不怕了。
打算注销号码的前一个晚上,那个人又给自己打了一通电话,因为是最后一次了,所以这回秋池没有犹豫,响铃的第二秒的时候他就接通了电话。
他原以为这通电话会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双方都沉默着直到结束,可这次听筒那端的声音却显得些杂乱,喘气声很重,还有各种电子仪器的警报声。
秋池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每次傅向隅进入发热期的时候,总会是这个状态。
他听见对方沙哑而又压抑着痛苦的声音:“你到底……”
秋池只听见了三个含糊不清的音节,然后似乎是有人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很多、很乱的脚步声,有人在发火:“谁给他取下止|咬|器的?束缚带呢?”
“……快去通知院长!”
“砰”的一声,好像是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随后就是乱七八糟的脚步声,秋池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