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设计的蜿蜒曲折,进来后几乎是一步一换景。
长辈们在客厅里说话,傅向隅和方一珂作为两个资历不足的晚辈,只能在外面廊檐下候着。
两人没话可说,于是方一珂只好看向那一方水珠轻溅的小池塘,他不自觉地转动着中指上的订婚戒指。
“你现在多少岁了?”先开口的人是傅向隅。
“二十一。”他愿意跟自己说话了,方一珂似乎是以为他要改变主意了,所以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傅向隅看了他一眼:“问你的真实年龄。”
“就是二十一啊。”方一珂笃定。
看他那副天真到有些愚蠢的样子,傅向隅干脆收起了自己无聊的好心。
“算了。”他说。
方一珂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里面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傅霁和前任统帅去了茶室继续喝茶,温怀则离开客厅,来到廊檐下,他朝着方一珂笑了笑,还是原来那样温和的态度:“一珂,你母亲找你。”
方一珂回头看了眼傅向隅,然后才转身进了客厅。
傅向隅看着温怀缓步走到自己旁边,说:“方老很开明,但到底是我们失约,总是要赔给人家一些东西的。”
傅向隅闻到他身上有股很淡的香水味,乍一闻,竟然和自己的信息素有些相像。
这个人无论在哪里,后颈上都封着阻隔贴,以至于傅向隅甚至从来不知道他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的,虽然他对此也并不关心。
“你父亲让我问你,‘最近一直在打听一个Beta的消息,是吗?’”
傅向隅冷笑:“统帅不是很忙么?连我一天撒几泡尿都要盯着?”
离开医院后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查到了秋池现在的工作地址,傅向隅几乎一刻都等不了,只想马上就和秋池见面。
但就在临出市时,他忽然接到上级通知,说是最近政局不稳定,几个部门的在职军官都被禁止离开首都,其中也包括他们国防部。
温怀还是那一副温和的笑脸,傅向隅有时候觉得他就像是个气质高贵的人偶,仿佛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除了统帅夫人的身份以外,他什么都不是。
“你父亲做这些也是为了你好。”
池塘中水珠迸落的声音逐渐变得稠密,廊檐外忽然下起了阵雨,天地间只剩下那窸窸窣窣的落雨声。
“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个Beta,”温怀忽然又说,“当年他来医院找你,我和你父亲给了他一点补偿金。”
傅向隅的脸色终于变了。
温怀并不看他,自顾自地说:“你不用胡思乱想,我和你父亲当然不会为难他,只是想减轻一点他的生活压力而已。有了那笔钱,他就可以回去安心照顾妈妈了。”
“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