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看上去和从前那个刚刚踏进成年人世界的少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傅向隅还是很年轻,看人的眼神也依旧灼烫。
恍惚间,这个傅向隅和从前在宿舍逼仄小床上抱着他午睡的少年人完全重合了。
心跳声在慢慢变快。秋池无端的有点害怕这种感觉。
“那家民宿和餐厅你还记得吗?”傅向隅贴抵着他的额头,问“还想看烟花吗?”
他每说一句话,便有相对应的画面在秋池脑海中涌现。他并没有忘记,甚至不久前还梦到过那天的焰火,对于秋池来说,那是个很好的梦。
他关于快乐的体验好像太贫瘠了,每次一做好梦,梦里似乎都有傅向隅。
可是秋池最后却违心地摇了摇头。
傅向隅看上去似乎有些失落的样子。他不懂秋池的忧虑,也不懂他瞻前顾后的退避,他此刻所能想到最可怕的事,不过是他们被迫分开,是秋池抛下他选择了其他人。
但他还是说:“好吧。”
慢慢来吧,傅向隅想。
“那周末先去医院复查一下,”傅向隅忍不住拨弄着他的头发,Beta细软的发丝被日光穿透,变成了发着光的棕颜色,“结束后我们就近找个商场,吃顿午饭、顺便再看场电影。我记得那边商圈好像有很多手工店,到时候做些杯子盘子,烧些玻璃什么的,你想不想去?”
Alpha看向他的目光很热切,秋池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于是只好说:“你安排吧。”
傅向隅很高兴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
秋池睡醒的时候,发现旁边已经空掉了。
他昨晚睡得很早,这会儿外面天还没亮,窗户外是一片蒙蒙的黑色。
秋池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走下楼,原本乖乖睡在窝里的煤球听见他的脚步声,跟俩小猫车一样撵过来,贴在秋池小腿上“猫呜猫呜”地叫了两声。
“一会儿阿姨会来给你做猫饭,”秋池蹲下来挠了挠它的脑袋,“再忍忍吧。”
煤球很委屈地叫了几声,跟小孩儿撒娇一样的声音。它最近瘦了一点,每天都吃阿姨给做的健康版猫饭,连拉的猫屎都不那么臭了。
秋池安抚好煤球,又去厨房里看了一圈,没看见傅向隅的影子。Alpha有时候会特意早起弄早餐,虽然每次都卖相不佳,味道也不怎么样,但秋池秉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都会跟他一起把那些早餐吃完。
厨房里没有人,一楼除了在沙发上爬来跳去的煤球弄出的动静,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于是秋池又去楼上书房看了一眼,今天傅向隅休假,阿姨并没有提前给他熨好工作服。
秋池听园丁陈伯说Alpha最近好像又升了一级,他最近经常有在看新闻,新闻报道说统帅夫人温怀大脑受损严重,变成了植物人。
看到和傅家有关的新闻的时候,秋池心里总会觉得有些不安。温怀嫁给傅霁的时候,傅向隅好像才四五岁,快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傅霁竟然能眼也不眨地就把他给“处理掉”。
那傅向隅呢?他跟方家退婚,参军入伍也是不被傅霁允许的,那家研究所被关停整改大概也是傅向隅的手笔,可他知道这个项目的发起者是他的父亲吗?
傅向隅平时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只有不经意间才会流露出一丁点倦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