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对的,Alpha的动作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粗|暴,有时候还会停下来看看秋池的反应再继续。
他的病其实并没有好,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严重了。
这一次发热期持续了好几天,傅向隅趁着还清醒,抽空给家政阿姨打过电话,让她这几天不必再买菜做饭了,把煤球接走住几天就好。
阿姨心下了然,当天早晨就把煤球塞猫包里带回家去了。
最近几天他们都在喝专门的营养剂,还好之前因为发热期很不规律,傅向隅往家里搬了不少营养剂,两个人一块喝也绰绰有余。
傅向隅没舍得从他的身体里出来。
紧接着他忍不住开始把玩起了这人失神的脸,指腹颤抖着揉蹭着Beta润湿的唇,原本淡红色的唇瓣被他恶劣的吻蹭成了艳红色。
秋池好像快睡着了。傅向隅不轻不重地用拇指刮掉他脸上的液体,然后继续端详起了秋池的脸。
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膨胀、在生长,失而复得的感受令他庆幸,也让他无端有种莫名的恐慌感。
他不想再失去秋池了。
傅向隅其实是渴望爱的。一直以来,父亲于他只是冷漠的、代表权威的一块冰冷石碑,继母倒是永远和风细雨,只是活像个温柔又没有人情味的程序化假人。
……至于他的亲生母亲,傅向隅只知道他的名字,见过他寥寥几张照片,以及从别人口中听说过他或真或假的一些故事。
如果他恨傅霁,那必然也不会爱自己。
不过他其实从来都不缺少那种热烈的爱慕与昭然若揭的奉承,他高高在上,永远有人心甘情愿地围着他转。可那些人过度的殷切会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总有种消化不良的恶心感。
但秋池从前给他的爱就像是细雨融冰,他从来不会靠得太近,永远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并不是赤|裸|裸的,甚至说不上滚烫,倒像是孩子凝望着放在橱窗里的贵重玩具时,无意中流露出的那种怔楞与向往。
傅向隅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
记得秋池明明只有几千块的月薪,但却舍得请他去那样的餐厅吃饭,明明连买个二十来块的小蛋糕都舍不得,但却舍得给他买那样“贵重”的生日礼物。
甚至他每次发病失去理智的时候,这个Beta也不会吓得跑开,而是不自量力地紧紧抱住他。
从前秋池那样对他的时候,他有时也会觉得感动,可那种感动其实很偶然。因为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予取予求,傅向隅渐渐的就认为秋池对自己就该是这样的。
他本来也只是抱着“放松一下”的心态,就像是在马背上听一场自由而喧嚣的风。可人总不能一直骑在马背上,等放松够了,他依然要回到这个世界和傅霁为他设定好的框架里。
他会有一个匹配度极高的Omega妻子,会生一个或是两个孩子,然后他们会像傅霁和温怀一样,以模范夫妇的人设出现在聚光灯和镜头之后。
有没有爱其实并不重要,婚姻关系、社会名望,还有那个小孩子,都会把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傅向隅从没想过自己会离不开秋池,或者说从未认真思考过两人的关系。刚分开那一阵,他努力克服那些“戒断反应”,那时候他还以为“不见面、不联系”会是一件很轻易的事,但后来他发现其实特别痛苦、特别难捱。
再后来……秋池偶尔会在角落里偷偷看他几眼,那种注视其实很隐蔽,只是傅向隅自己对此格外敏感。他害怕秋池的目光,每一次不经意和他对视,傅向隅的内心都会忍不住动摇。
于是他选择了恶语相向。他很知道秋池是个怎样的人,听见那样的话,秋池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