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与脖颈四周极为严重。
红癣的形状多以圆圈为主,相互交叠,表面有一些血泡与红皮。
看完,吴大夫叹了声,抚了几下白须。
他研究多年的皮肤疾病,这样的红癣还是第一次见……
吴大夫声音平静,问道:“严公子,患处可有瘙痒难耐,刺痛,灼烧这些感觉?”
严禄芝一张脸阴云密布,双唇紧抿,摇摇头。
吴大夫了然地点头,直言道:“那把裤子脱下!”
他闻言,倏然抬眸,凶狠的目光瞪过来。
吴大夫颔首,轻声解释:“严公子,我得看看那处……”
严禄芝咬紧牙关,起身把刚刚穿上的裤子褪去,偏偏在这时,仆人寻来的大夫纷纷被推了进来。
几双眼睛同时落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
吴大夫直起身,向几位同行医者拱手见礼,语气慢吞吞道:“既然诸位都碰上了,那就一起来吧!”
“好!李大夫,您先请!”
“陈大夫,请!”
“请!”
他们点点头,相互寒暄几句,围上来,开始认真打量。
严禄芝憋气:“……”
大概过去一刻钟的功夫,所有的大夫都纷纷蹙眉摇头,抚着胡须道:
“前所未见啊,严公子,恕在下无能为力!”
“严公子,老夫四岁学医,十岁随恩师四处看诊,这种红癣,我们都没见过,怪啊!实在是怪!”
“严公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压抑到现在的严禄芝牙关咬得直响,一双拳头捏死,厉目中闪烁着骇人的光,状若鬼魅。
忽而起身,一把操起旁边青铜灯架,朝着他们狠狠挥起:“滚!都给本公子滚!”
“一群庸医!庸医!”
“我一定让父亲把你们全都打杀了!滚——!”
那些大夫连连后退。
见有机会离开,连忙拎起药箱,一路跑出青楼。
屋内,严禄芝喘着粗气,动作停顿片刻后,猛地将手中的灯架掷摔在地,朝着外面怒吼:“杨银山呢?”
林娇身上有这病,自己与她只见过一面,被染上的机会很小。
一定是杨银山与林娇有私通,他与他又整日待在一处,才让他变成这般!
没错!
一定是这样的!
不一会儿。
杨银山急急忙忙赶来。
看见严禄芝时,同样怔愣了片刻,连忙上前。
他不解地问:“公子,你为何会……”
话音未落,严禄芝勾唇冷哼一声:“为何?恐怕我还要问问你吧?”
杨银山眉头紧蹙:“公子此话是何意?”
严禄芝无视他的话,再次冷声问道:“你应该也同我一样染上这病了,是也不是?”
“没有!”杨银山摇头。
严禄芝猛然起身,冲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眼:“没有?”
“若不是你的原因,我怎会染上这红癣?杨银山,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你竟几次三番戏弄于我!”
杨银山全身一震,以为严禄芝知道他想往上爬的心思:
“公子,在下对您的心,天地可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