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储有个毛病,虽然喜欢猫吧,但他对猫毛过敏,连忙摇着手拒绝道:“陛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我有锦鲤养着就够了。”
“对了,说了这么久,鱼汤也快凉了,快点趁热喝吧!”
林疏小时候见过云储一面,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这个样子,他差点以为是云储后继有人了呢。
心不在焉的楚厝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汤,鲜美的鱼汤,她却品不出来什么味道。
云储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吃呢,连忙问:“陛下,是我做的不合你的胃口嘛,还是有什么烦心事呀?”
上钩了……楚厝先低着头偷笑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云储。
“朕……三日后想带一个长得温文儒雅、富有诗书气质的男子出宫,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哎……好愁呀!”
这种美好的词汇,说得不就是自己嘛。
“其实,陛下不用那么烦恼的。我——完全可以胜任的。要说优点的话,我原本是先女皇身边的画师,还跟先女皇一同去诗词圣地江豫游览过几天,随后又在诗词会上一举拔的头筹……”
“看时间的话,好像过几天就是斗酒诗会了,陛下带上我绝对不亏的。”
楚厝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但还是装作为难的样子说:“但……进入斗酒诗会有个条件,也不知道云储你能不能接受?”
“条件?哪里来的条件?”乖乖喝汤的林疏喝得嘴里都快没滋味了,没了辛九在身边,好像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了。
“呃……朕刚刚新加的。”
云储是那种越挫越勇的性格,说:“不就是一个条件嘛,难不倒我的。不对……这鱼汤的味道有些不对!”
他的面色一沉,拿着筷子扒拉了一番,哭喊道:“我的锦鲤呀!我辛辛苦苦养了一天的锦鲤呀!我怎么把它给吃了呢……我好后悔呀!”
楚厝原本想对云储说“别伤心了,大不了朕再多给寻些鱼苗来……”
他又立马转变态度,多吃了几口鱼肉,说:“好吃,好吃,也不枉我养了它一天……”
楚厝:“……”
林疏:“……”
吃饱喝足之后,云储就带着他的锅回去了,他说要温习一些诗书,让自己的学识更丰富,只需三日后再去找他就好了。
林疏吃得无滋无味,他也算是对云储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他想起信纸里的地点——芜庄,距离斗酒诗会的地点有一里地的距离。
交易时间定在斗酒诗会开始的那日,如果楚厝去的话,那她就不能参加诗会了?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陛下,臣觉得咱可以从两条线索出发,一是信纸的出处,二是芜庄以及柳君铭的行踪和他跟各位大臣的关系。”
林疏一旦认真起来,行事作风都十分果断,头脑也很清醒,他的眼神如同夜里的孤狼一般,深不可测。
“好。不过……我有个想法,我带着灵玉去芜庄交换,你呢,带着行云去参加诗会。但在这之前,行云假扮的是我,而灵玉呢,则由云储来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