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水从楚意的眼角落下，她的嘴角带着笑意，身体却是止不住的颤抖，她随意地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糖画，就仿佛把从前的纯真彻底丢却了。

不过，楚意所了解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已，那仅仅是楚厝想给她看的。

那些迷药只会篡改人的记忆，而楚厝觉得灵玉太柔弱了，就给他灌输了一些现代猛男和武林大师的记忆。

灵玉便从一个只会日日忧伤的美男子变成了一个每日勤学苦练的功夫学徒，奈何他的身子太娇弱了，每日都会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在他身上出现，这个效果远远超出了楚厝的预期。

“陛下，你看臣侍今日训练得怎么样？有没有比前日长进一些……”

灵玉刚停下手上的长枪，楚厝就已经七拐八拐到灵玉的寝宫了。他相貌堂堂，一心只对武学感兴趣，偶尔还会给自己吟诗作赋几首。

楚厝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但为了不打消他的积极性，说：“不错，有大将的风范。但……你真的不对儿女之情的事感兴趣了吗？”

“陛下，儿女情长乃身外之物，强身健体才是正职。臣侍看陛下走路的样子有些浮，怕不是日日落宿在其他人的寝宫所造成的吧。”

往日如瀑布般的长发被高高束起，灵玉整个一意气少年的样子，说的话也是毫无遮拦的。

但一旁的顾临之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这几日都在教灵玉武功，几乎没有出过这宫殿。

好感度掉的声音让楚厝心疼，她只好叹了一口气说：“朕这几日都在熬夜批改奏折，琐碎事情太多了，哪有时间去臣侍的宫里落坐呀！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空闲时间，特地来看看你学的怎么样，能不能跟朕的暗卫相比！”

顾临之上下打量了一下楚厝，那遮都遮不住的黑眼圈，看来是真的很操劳呀！

小乖：“好感度涨到了六十。”

“陛下，臣侍才刚学，哪能跟您的暗卫相比呀，顶多在您的面前耍些小手段罢了。既然您这么累的话，还是尽早回去歇着吧。臣侍再练练。”

灵玉向楚厝行过礼，提起长枪又在院子里操练起来。

顾临之坐在长长的廊道的栏杆上，若有所思。他将藏在怀里的一张写满字的纸拿了出来，径直走到楚厝身边，问：“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白纸上写满了“李小龙”、“李连杰”、“咏春”……等具有近现代纹样的名字和武功招式。

楚厝一时哑口无言，这不是自己在灵玉迷迷糊糊中说的东西嘛，怎么全被写出来了。

见楚厝停顿了好几秒，顾临之解释道：“这些东西，都是灵玉跟我说的，他说……这些都是武学名家，武功造诣很高。可我历经了千百年的时光，我也没听说过其中任何一个名字，你——很让我怀疑呀！”

“呃……我说这些话主要是为了激励灵玉。我跟姐姐的关系都到了这种地步，总要在她杀进来之前有个底牌。要不然，都不知道会死多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