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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养安静懂事小沉默

任兆就是今天带头的那个少年向导,父母在任务里牺牲后,任兆在亲戚家辗转着被收养了几次,日子过得并不太好。

父母牺牲时正值任兆的觉醒期,向导在觉醒期间,一旦受到了严重刺激,就极容易导致言语力量降级,

任兆也一度因此从B级跌落到了C级。

虽然这种跌落只是暂时的,精神领域恢复后,言语力量也自然跟着回流,但在那段时间里,任兆还是没少受欺负,更不要说冷落跟白眼。

任兆也因此格外恨透了时家这个小哑炮,在精神领域恢复后,就没少带着人堵时润声。

傀儡师问:“他去找过当初欺负他、嘲笑他的人吗?”

时润声怔了怔,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那些人已经毕业了,现在都是正规的任务者,时润声跟着杜槲的队伍时,偶尔还能见到。

每次见到任务者,任兆都会扔下时润声匆匆避开,不会正面起冲突。

“欺软怕硬,见到强的就躲。”傀儡师说,“这也是越来越像兽的表现,对不对?”

小缄默者仔细想了想,睁圆了眼睛:“……对!”

“小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小缄默者找到了有力的证据,“那个时候,爸爸妈妈带我们出去,教了我们很多道理。”

任兆的父母是一对B级向导和哨兵,战斗实力不算很强,主要负责侦查和放哨,性格非常好,总是很照顾孩子们。

那个时候的任兆是一群孩子里年纪最大的,被爸爸妈妈教着照顾弟弟妹妹,会替其他孩子出头,还帮时润声轰走过一群马蜂。

时润声就是因为这个,被针对了这么多次,也从没对他真正还过手。

“这样是错的,我做错了。”小缄默者攥紧了拳,低声反省,“因为我一直让他成功,所以兽灵侵蚀的程度也越来越深。”

傀儡师说:“你可以去和他谈,告诉他这件事,不过他不一定会听。”

小缄默者的理解能力很强,已经完全听懂了,抱着膝盖闷闷点头:“如果他会听的话,以前他们打我的时候,我就能说服他们。”

大BOSS收回银线,抱住一只震惊四顾的小野猪:“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小BOSS坚定地攥紧了拳:“我打他们。”

系统:“……”

系统扔下小锤子小凿子,边鼓掌边撒花,一边从后台屏蔽了白塔发来的一百条问号和省略号。

反派大BOSS和小BOSS,在一棵树的树梢上再次达成了共识,跳下树去送小野猪回家,顺便寻找玩得浑然忘我的大狼狗。

小银线们的效率非常高,一口气就完成了所有的委托,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大鹅、小猫、蘑菇和十四只小猪回村子,换了一小袋面粉、一小箱米、一篮子鸡蛋和一大堆绿油油的小青菜。

村子里的人其实喜欢这个不怎么说话、只埋头做委托小缄默者,很多人都愿意把委托给他做。

上回往窝里放小鸟的小男孩还被大人领着,探头探脑跑过来,趁没人注意,塞给时润声两个超级无敌大土豆。

“你要小心点啊。”男孩的父亲道了谢,把自家的七只小猪捡走,又把剩下七只小野猪还回去,“那几个孩子又要揍你了。”

时润声连

忙道谢,他怀里满满当当的都是食材,要很努力才能探出一点头:“您和我说话,没关系吗?”

时润声是被“言语”驱逐的人。这会在他身上形成一个无形的烙印,驱逐他的言语声势越浩大、越嚣张,另一种声音就会变得越小,甚至微弱得听不清。

向导和哨兵尚且能在一定程度上无视这种烙印,和他说话的普通人,甚至是有可能被这种烙印“封口”的。

那种伪装成规则的声音,不允许反驳、不允许辩解、不允许有人接纳被他们驱逐的人。

“说来也挺怪,最近这种感觉淡了不少,好像什么话都能说了。”

男孩的父亲揉揉耳朵,笑了笑:“我儿子还想当缄默者呢,万一真觉醒成了缄默者,就让他跟你学着做委托。”

小缄默者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男孩的父亲正准备下地,和他道了别,吆喝着儿子把小猪赶回家。

小男孩蹦蹦跳跳地朝他挥手,想趁机开溜跑出去玩,被爸爸拎着领子揪起来,和小猪一起扔在手推车上。

穆瑜把抱着苹果啃的七只小野猪交给小银线们去还,走过来,揉了揉小缄默者的头发:“想坐手推车吗?”

时润声:“!!!”

小缄默者耳朵通红,飞快把视线挪回来,热腾腾地手忙脚乱:“我,不,我……”

不会说谎的小缄默者面红耳赤,领域里都开始冒小泡泡。

委托公示栏是每个村子最热闹的地方,附近的村民会聚集在路边摆摊,卖什么的都有,已经隐隐形成了个规模不小的集市。

傀儡师找到一个刚卖光了小白菜、准备收摊的摊子,想要买下对方的手推车。

“不——不用的!”小缄默者回过神,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冲过去,“这太浪费了,您在这里停留不久的话,完全没必要购置这些……”

穆瑜接住扑过来的小花猫,抱起来举高高。

瞬间熟透了的小花猫:“……”

十九岁的反派大BOSS举着小花猫,礼貌地询问摊主:“请问可以载这么大的小朋友吗?”

摊主盯着金灿灿的金币,眼睛都冒金光,火速把手推车的里外擦得干干净净:“没问题!没问题!这车可结实,能拉满满一车小白菜!”

“买吧。”反派大BOSS和小BOSS商量,“我也很喜欢这个手推车。”

小BOSS还在热腾腾地冒泡,趴在暖洋洋的怀里,动都不会动,埋头发誓要多做一些委托来挣金币:“……嗯。”

“那边有梯子、盖房子的工具,还有油漆和木板。”

傀儡师单手抱着小缄默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把手推车推回去,装好他们做委托的收获:“你的麦田边上,需不需要一个小屋子?”

时润声趴在穆瑜肩上,他烫得眼睛都生疼,小口小口喘了会儿气,才鼓起勇气轻声回答:“……需要,我很需要一个小木屋,我想向您借一点儿钱。”

他需要一个小木屋,平时用来藏做好的麦芽糖和麦饼,下雨和下雪的时候就躲在里面,这样就能不那么冷。

他要在里面守着他的麦田,一直等着被绑架,一直等他的朋友回来。

缄默者不被允许掌握“永久”的定义,但时润声还是决定,要擅自永久保有这段相遇的珍贵记忆。

他要记得这段时间的每一件事,每天睡前重复一遍,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忘。

时润声想盖一间很小的木屋,他要给这个小木屋起名叫做家。

他不想做风了。

他想做一个守着麦子的小稻草人。

“完全没问题。”傀儡师回答,“我可以帮你盖房子,我很擅长这个。”

傀儡师把小缄默者和大狼狗一起装进手推车,那个小推车的确很结实,装了这么多东西也还很稳当,只是推得时候稍微有点嘎吱响。

木头做的小推车嘎吱嘎吱,慢悠悠往家走,路过河边的时候,傀儡师还顺手用银线编成网,轻轻松松捞上来了一小盆小河鱼。

热腾腾的小BOSS烫了一路,烫到抱着的那一小篮子鸡蛋,都有好几个孵出了小鸡崽。

黄澄澄的小鸡崽看什么都新鲜,叽叽喳喳到处跑,被大狼狗兴高采烈地顶到脑袋上,威风凛凛睥睨一路上遇到的狗群。

小缄默者被毛绒绒的小鸡簇拥,又紧张又高兴,又忍不住发愁:“糟了,它们放在麦田里,肯定会吃麦子的。”

“那就再搭一个鸡舍。”穆瑜问,“想不想再养两只小野猪?”

小缄默者倏地惊醒,赶紧抱着小鸡们摇头:“不不不,小野猪不想!”

反派大BOSS相当沉稳,见微知著:“那就是想养小鸡。”

小BOSS彻底放弃了抵抗,发着愁叹了口气,被小黄鸡拍着翅膀叽叽叫着绕圈,又忍不住耳朵泛红,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软软的毛毛。

……

反派大狼狗小队再次出现,时润声又胆大包天地跑回来,甚至还在村子里买了不少东西的消息,的确很快就传了出去。

只不过,这回没什么人有闲心来堵他了。

任兆趴在小溪边上,脸色涨红,捂着喉咙不停灌水,校服袖子都湿了大半。

其他少年向导和哨兵也都好不到哪去,个个被追得灰头土脸,好几个人也不停喝水,试图浇下去那种火烧火燎的疼。

直到这会儿他们还一惊一乍,疑神疑鬼地往树丛里看,生怕哪个影子不对劲,跳出来一盆叶子花花绿绿有红有白、扛着猫尾巴龇着牙的花。

“听他们说,白塔叫人给炸了,裂了个缝……那之后规则就失效了不少,好几个被驱逐的人都能进村子了。”

有个少年哨兵跑得快,边喘边问:“你们说,这事跟时润声有没有关系?”

“那小废物能有那个本事?”边上的向导还在玩命灌水,沙哑着嗓子不屑一顾,“少听人胡说,就是S级的哨兵和向导全力攻击,也别想在白塔墙上留

个印。”

有人摇头:“也难说,我看他神气了不少,说不定是给什么厉害人物当血包去了——不然那个任务者小队原本好好的,怎么会解散?”

“你们没听说吗?”旁边的人插话,“那支小队被解散之前,好像遇上了个非常棘手的傀儡师。”

“怎么,卖身给傀儡师了?给人家当小木偶吗?”

有个向导动作滑稽地比划了两下,其他人立刻笑得捧腹:“还真没准!那种爹妈生出来的儿子,背叛白塔也没多奇怪……”

这一群少年哄笑了半天才停,有哨兵发现角落里的一个小向导没跟着笑,过去踹了一脚:“你又怎么回事?不会规则一失效,你就又要说什么‘别打了他太可怜了’吧?”

“没,没有。”那个少年向导畏缩了下,赶紧开口,“他活该,他该打的。”

其他人这才勉强满意,又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比别人整洁不少,纷纷围过来,上下打量个不停。

有人抱着胳膊问:“怪了,那花怎么光追别人不追你,你给那小哑炮通风报信了?”

那个少年向导只是最低水平的C级,言语也不过只有一丁点力量,还没匹配哨兵,被吓得面无血色:“没有!我根本就没见过他,我一直都在学校……”

“谁知道?”边上的人说,“我们可不信任你,像你这种墙头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跟老师告密。”

那个少年向导缩在角落,脸色苍白:“你们……你们怎么才能信任我?”

“老规矩。”有人说,“他那片麦田,给他放把火,我们就相信不是你走漏的风声。”

少年向导忍不住说:“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他把我们害成这样,凭什么还能有队伍要他,现在队伍没了,他还安安生生在那种麦子?!”

边上的少年声音骤然尖锐:“我们为什么来这个地方接这种破委托?为什么没有正经队伍要我们?还不是因为我们没爸没妈,他们就往死里欺负我们!”

“你没叫人当野孩子折腾过吗?要不是因为谁都不要你,你为什么跟我们扎堆?”

有人扯起来那个少年向导:“你不恨他们家?要不是他那对爹妈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徇私,我们现在都不是野孩子!”

“……够了。”任兆湿淋淋地走过来,“都闭嘴。”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喉咙沙哑得像是吞了把铁砂:“有人来了,你们没发现吗?”

众人吓了一跳,这才纷纷静下来,扭头四处张望,神色都有些惊疑不定。

一个哨兵瞥见林子间隙里的银白色斗篷,吓得大喊了一声,拼命后退:“哑——”

他原本想喊哑炮,可想起那朵古怪到能把人吓破胆的花,硬生生吞回去,“时,时润声……”

林间光线暗淡,光影斑驳,点点金光浮动。

小缄默者摘下兜帽,从树后走出来。

“你来报复我们?”任兆盯着他,神情阴冷嘲讽,“主意还真不

错(),先把我们这些向导弄哑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然后你好下手?”

“我来和你们说。”时润声摇了摇头,他仍然有些紧张,微微攥了下拳,“你们在变成‘兽’。”

那些少年面面相觑。

弄懂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这些少年哨兵和向导,立刻爆出一片更嘲讽的哄笑声。

“这又是什么歪理邪说?”

有个哨兵嘲讽道:“你不会真跟你爹妈一样,背叛了白塔,跟什么傀儡师跑了吧?”

时润声重复:“我父母没有背叛白塔。”

就算是将时润声驱逐出村子、那份被动过手脚的任务总结,也只是说他父母指挥不力,才导致任务失败。

而“没有及时让缄默者转移伤害,所以导致全军覆没”这个推断,只是因为那一小块留影木的影像就是这样——但任何一个足够理智的成年人都该清楚,只有一小段影像,是不能推断整个任务的来龙去脉的。

至于“因为儿子会觉醒成缄默者,所以提前做准备,在任务里故意留手”这种说法,更是毫无凭据和道理可言。

就算是一个平民小男孩也知道,在觉醒之前,没有任何人能预知觉醒的结果,就算是拥有“直觉”的S级向导也无法确定。

更不要说是一对生性温柔,从没去请白塔给予暗示的,评级也仅为A级的哨兵和向导。

他们对儿子的要求,也仅仅是“做哨兵很好、做向导不错、做缄默者非常酷,做个自由的普通人也很快乐,可以种一大片金色的麦浪”。

“你们只相信这一种可能,是因为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让你们把仇恨发泄在我身上。”

时润声说:“你们不敢反抗欺负你们的那些人,因为他们比你们强。但你们感到愤怒,所以要有一个出气筒。”

小缄默者蹙紧眉,他在熬鱼骨莼菜粥的时候请教了什么都懂的大BOSS,这已经是受到兽灵侵蚀极为严重的表现:“这样不行,你们会变成郊狼和鬣狗的。”

这话像是往原本就滚沸的钢水里重重泼了盆冷水。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哨兵已经径直冲过去,在向导的言语加持下,拳头的骨节攥得咯吱作响。

“你才是野狗!”那哨兵红着眼吼道,“闭嘴,闭嘴,你不是哑炮吗!”

他向时润声冲过去,一拳就要重重砸下来,小缄默者却已经矮身向前,单手攥住了那少年哨兵的手腕。

向导的加持仿佛骤然失效,那少年哨兵尚且来不及反应,已经被瘦削的肩膀径直撞上胸口,瞬间疼得没了动静。

时润声的身形利落得如同闪电,不再像往日那样退让留手,在那少年哨兵的膝窝处一别,旋身上前借力反拧,攥住对方手腕向前骤然发力,将那个少说也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少年哨兵重重砸在了地上。

“领域展开。”时润声说,“治愈,毒素不会蔓延,我们公平对战。”

他的话音刚落,那几个向导喉咙间的灼痛就瞬间消退,却没一个人露出喜色,反而

() 连惊带惧地瞪圆了眼睛。()

他们本能地使用了战斗类的言语,引导哨兵接二连三冲上去,扑向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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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润声躲过迎面袭来的对手,从重围中向后滑退,撑着地面跃起,双腿绞合锁住一个少年哨兵,借力闪避开脑后的拳头。

小缄默者的领域源源不断灌注进力量,这种平日里温柔得仿佛毫无威胁的力量,此刻却变得沉默强横。时润声将砸过来的拳头拧到对方身后,抬膝冲撞腾身下砸,双臂交叉紧扣,把那个少年哨兵锁在地面。

“时润声,你这是什么意思?!”任兆咬紧牙关,“这就是你说的公平对战?!”

向导和哨兵在领域共通时感官也共享,他几乎也像是被人按着头重重砸在了地上,眼冒金星,疼得站都站不稳。

时润声平时从不反抗,也没想到他们这么不经打,只好改口:“我公平地打你们。”

任兆:“……”

任兆的哨兵被锁在地上,连惊恐带剧痛不断挣扎,已经快窒息过去:“任兆!用那个领域,快……”

任兆发着抖,他不知恐惧还是憎恨,看着面前的少年缄默者,额头竟然淌下汗来。

向导展开特殊领域时,可以向人的意识里强行植入暗示,但这是禁忌,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行径。

这是对言语的滥用,这样肆意挥霍和亵渎力量,迟早会受到惩罚,迟早会被力量反噬。

任兆的父母在教导觉醒成向导的儿子时,曾经再三严厉强调过这一点。

——他们是对非常普通的B级侦查类哨兵和向导,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是被铭记的英雄,却终生以忠诚与坦荡为荣。

“时润声,你……不能攻击我们,不能反抗我们,你生来有罪。”

任兆哑声开口,领域悄然变化:“你替你的父母还债,不论你是否承认,他们没有尽到责任、没有保护所有人,是他们没能完成任务……”

“我是缄默者。”时润声说,“此间言语无效。”

任兆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少年缄默者站在原地,银白色斗篷无风自动,领口翻飞,汩汩涌出的银光掀起衣摆又垂落。

时润声的手臂上裂痕遍布,银色的流光从那些裂痕里涌出来。

“颠倒黑白,恃强凌弱,滥施暴力。”

时润声说:“无端伤人者为兽。”

“时润声,你是缄默者……你不能攻击,不能反抗,只能守护。”任兆死死咬着牙,“你要背叛你的言语吗?背叛的言语毫无力量,你只是假把式,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没有背叛。”小缄默者把他砸在地上,领域依旧坚定岿然,“我在守护。”

任兆后背重重砸到地面,五脏六腑差点被摔碎了,眼睛几乎瞪出来:“你守护什么了?!”

时润声跟着来自异乡的傀儡师学了很多,懂了许多他从来不懂的道理,认为每一句都非常正确。

小缄默者自己决定了自己的归属,正在坚定地守护十万盆据说又乖又可爱、开起来像小花猫的花。

小缄默者很想给他讲,自己和很好很好的朋友一起盖房子,一起给小鸡搭窝,还给大狼狗搭了房子,端着香喷喷的鱼骨莼菜粥,吃着阳春面,坐在河边炸小鱼的时候,听什么都懂的反派大BOSS说的那些话。

但这些人暂时听不懂。

他们被兽灵侵蚀得太深了,时润声过去就和他们说过很多次,没人听得进去。

什么都懂的十九岁反派大BOSS说,这是很危险的表现,这些人的精神领域污染后,甚至可能危及白塔。

虽然把白塔烫了个豁、炸了条缝,但在什么都懂的反派大BOSS的教导下,时润声还是坚定地认为自己在守护白塔和村庄。

所以,反派小BOSS只好又把他拎起来,砸在地上:“我在公平地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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