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不必多礼。”
银涟垂着脑袋,看起来低眉顺眼温顺乖巧,心里却在吐槽,谁是你爱妃。
“多谢皇上。”
“朕听闻爱妃身体不适,可是要传唤太医?”君临莫的语气很是担忧。
当然,有可能他对每个看得过眼有些小宠的妃嫔都是这样。
(自信点,把有可能三个字去掉。)
银涟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忧伤,但很快就被强颜欢笑所取代。
“不过是些老毛病罢了,也不碍事的。”
君临莫见银涟落寞的神情,心里不知怎的狠狠一揪,他严肃着脸,“不可讳疾忌医,姜绍勇,去传容太医来。”
姜绍勇道了声喏,出殿外去了。
银涟没有制止,君临莫又坐在榻边同银涟聊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事,银涟便也装作认真地听着。
一盏茶的时间,一个身姿清隽的人跟在姜绍勇身后进了翠婉宫东偏殿。
“臣参见皇上。”
银涟好奇,往地上跪着的人看了一眼,那人低着头也看不清脸。
“免礼罢。”
“多谢圣上。”他起身来,银涟此时也看清了他的面容,是一个清秀的公子,观之约二十来岁的样子。
见银涟好奇地盯着容霖看,君临莫笑道:“爱妃不必担忧,容太医年纪虽小,但在太医院医术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银涟苍白着脸点了点头,将手腕伸出。
容霖将绢帕放在银涟纤细脆弱的手腕上,细细把脉。
银涟早就压制住了自己的脉搏,所以这点小把戏对于她是小kiss啦。
“娘娘的脉象微弱,沉而无力,应是血虚之症,再加上天气刚刚转凉,娘娘应是淋了雨,有些着凉。待臣开一方子,按时调理,应会好转很多,但一些陈年旧疾也不能彻底根治。”
君临莫皱着眉,“不能彻底根治是什么意思?”
“……娘娘这是先天体弱,也只能后天细细调理。”
君临莫大概明白了,挥手让容霖下去开方子。
君临莫又一脸怜惜地看着银涟,“如今你既然病了,最近几日的请安与学堂便不用去了,不过月考的时候还是要考的。”
银涟:“……”
天,这狗皇帝竟然还想让她带病上课!
银涟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道:“那便多谢圣上了,嫔妾会去参加考核的。”
容霖写好药方便拿来了,银涟看了看,里面恰好有几样药材是她需要的,她将药方交予了玉烟,让她去太医院拿药。
然后,银涟发现,这狗皇帝竟然还没有走的意思,银涟也不好光明正大地赶人。
碰上君临莫兴致来了,让银涟与他下棋。
银涟:呵呵,泥煤。
这什么世道,妃嫔还要带病伺候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