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律看着江茶，他已经习惯了这样专注纯粹的目光只看着他，尤其是在他决定放弃原计划之后，很难想象有朝一日这个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自己会做什么。

黎律眸光深了些，江茶不笑了，抬手想起牵他的手。

黎律没理她，往陆明野那边走去。

花栀过来给江茶披上一条大浴巾，问：“刚才怎么回事？怎么人突然就掉下去了？”

江茶说：“哦。”

她也往那边走过去，花栀跟过去，将手上的另一条浴巾递给陆明野。

“谢谢。”陆明野接过浴巾，擦了一把脸披在身上，他看向江茶的目光有些复杂。

他掉下去的时候感觉有人推他，他身后只有江茶，只是那时候江茶好像听到有人喊她，转身的时候撞到他。

她像是不小心，只是转身的力道有些大。

陆明野对上江茶干净通透的眸子，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她没有理由故意把他撞下去。

“感觉怎么样？”黎律问。

“没事儿。”陆明野站起身，闻弦歌正拿着同学们的热心毛巾擦头，闻言问了一句，“真没事儿？”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陆明野是怕水的。

“真没事。”陆明野看起来很疲惫，他情况并不想他自己说的那样好。

闻弦歌蹙眉，“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去趟医院。”

没等陆明野拒绝，黎律说他已经叫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