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夜很深了。Clark摇头，他说他呆在这里很好。"注意安全，先生。"他们都对他说。

警车的车轱辘声远离，昏暗弯曲的街道彻底没了人气。高谭的正常市民没几个会在这个出现在贫民区。Clark站在闪烁的路灯下，半张脸被黄光笼罩，"我搞砸了么？"，他没有回头但提出了疑问。

"我说过了，你很好。"背后的黑暗低哑地回答他，蝙蝠从二楼的残壁间显出身型，几乎挤满那处空缺，没有信息素他依旧足够有压迫感。

Clark转过身，蝙蝠落到他面前，硝烟硫磺的气味在他盔甲上附着了厚厚一层。

"传销性质的卖淫组织，近期地下流行磕过药的Omega，锁起来的困兽让老烟鬼们很兴奋，未成年则一直很流行。"Bruce没让Clark开口问。

"解决了？"

"至少解决了其中一个。"蝙蝠伸出拳头，松开，手表掉进Clark掌心。

Clark把它重新戴回手腕，他知道这里面有跟踪器，在他把它交给Bruce去修之后，或之前。Dick也告诉他了，老蝙蝠几乎会在每个见过面的人身上放一个。

"我下班了。"他拍了拍胸前的灰，"你下班了么？"

第60章

Clark在Wayne名下的玻璃建筑里来回踱步，他感觉好像在Alpha的领地里搞什么圈地运动，再多走几轮这块地毯就属于他了。

“他在搞什么？”

Alfred喝了口手里的红茶：“可能在搞什么仪式吧。”老管家因红茶的浓郁发出一声叹息。

Clark听见蝙蝠洞里持续的流水冲洗声，持续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他不知道Bruce在干什么，他不知道在蝙蝠战衣严实的包裹下做了什么能让他洗这么久。

他没有去透视。他义正严辞地说好了只是一个咬，就不想弄得自己看起来像在期待其他事。当然如果Bruce愿意给些其他的什么，他非常乐意————该死的，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Alfred。"

"是的，先生？"

Clark决定让更为年长的Alpha转移一点他的注意力，他把感官集中到他的信息素上，比Bruce雅淡悠长，像雨水长草，清洌稳重。如果没有Bruce的掩盖，他将是一个出众的Alpha。而Alfred完全不在意这一点，他甚至直接放弃领地放弃地位，栖身在另一个Alpha的掌控下，这通常是Omega做的事。

"Bruce他，以前在感情上受过什么伤么？恋爱关系，一类的。"

"哈。"老管家稍作思考，抚摸着白瓷杯的耳柄，"你知道，如果忽然让一个颠沛流离了一辈子的人为自己许个愿，他是许不出来的，他从没想过，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还能有个家。"

"你和Dick？"Clark双脚陷在毛毯里。

"他从未属于过我们，我们只能在黑夜里陪他。当他越走越深，我们只能害怕地停下看着他。"Alfred从红得发黑的茶水里拿起视线，"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我想请你把我的孩子带回来。"

Clark微张着嘴，他没想到自己会忽然接到请求，更像个求助，半晌，他弯起唇角，"我必定。"

Alfred也笑了，Dick说得没错，这种比搬运一个星球还困难的事，除了交给超人外还能交给谁。

Alfred站起身，伸出右手，Clark反射性地也伸手，两人结成联盟似得握了握，"那么，祝你好运。"管家端着他的茶侧过门口的男人，离开了。

"什么好运？"

Clark这才意识到地下的水声已经停止，Bruce换好便服移动到了客厅，鬓角有未擦干的水珠，浑身散发皂角香精的香气。他注意力转移过头了。

"呃，你在浴室里耗太久，Alfred担心你在琢磨些虐待我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