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名软甲青年从窝棚门口往里瞟了一眼,登时大喜过望,单膝跪地:“王爷,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宁维则被软甲青年吵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你是?”
软甲青年这才留意到,赵安歌身边的女子竟然是靠在王爷的怀里。这个情况下,他哪里敢胡乱说话,只是低头抱着拳,背后已然渗出了几滴冷汗。
宁维则这才反应过来,坐直了身子脱离开赵安歌的怀抱,对着赵安歌挑了挑眉:“你的人?”
“嗯。”赵安歌肩上一轻,突然就不知道要跟宁维则说些什么。
好在宁维则善解人意:“是不是能回去了?”
赵安歌矜持点头:“那是自然。”
说完,赵安歌轻咳一声,对着软甲青年道:“让外面的人都过来吧。”
软甲青年低着头应声出门。宁维则好奇地问赵安歌:“怎么召集呢?”
“你看。”赵安歌跟昨晚的态度不太一样,话变少了,人也似乎冷淡了起来。
宁维则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不爱说就拉倒,随后专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嗖”地一声,一个大号窜天猴就在天空中炸开。宁维则从窝棚塌掉的窟窿看出去,正好瞧得清清楚楚。
真没新意。
宁维则偷眼瞄了赵安歌一眼,心说这古代通讯就是麻烦,十个里有十一个都是用烟花的。
没过多久,外面的脚步声变得纷杂凌乱。
赵安歌还是闭着眼睛坐着,像是没听到一样。宁维则此时有点饿了,凑到赵安歌面前,笑嘻嘻的:“赵公子,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赵安歌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被眼前宁维则的大脸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往旁边躲了一下:“嗯,走。”
宁维则欢呼:“太好了!回去我要吃火锅,好好庆祝一下!”说完,被自己振臂一呼扯得全身肌肉酸疼的她呲牙咧嘴地揉了揉后腰,又把手伸到了赵安歌面前:“我拉你起来吧。”
赵安歌这次却不搭手:“帮我叫外面的人进来吧。”
宁维则不解地看了看他,转身出了窝棚。
四个人跟着宁维则进了屋,利落地跪在了赵安歌面前,动作整齐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属下参见王爷!”
赵安歌“嗯”了一声,声音越发虚弱:“本王肋骨断了,不方便走动。”
跪着的人诧异地抬头看了看赵安歌,这才发现他衣襟上除了泥水之外,还有隐隐的血迹。
“王爷稍等,属下这就去办。”跪在最前面的方脸男子急忙出了窝棚,显然是去准备工具。
宁维则这才想起赵安歌的情况,又蹲到他跟前,眉心微微拧着:“你可还好吗?”
赵安歌只是眨了眨眼,平淡道:“无妨,宁姑娘不必担心。”
宁维则也不知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看他不愿交谈,耸了耸肩,站到了旁边。
“食水取一些,给宁姑娘。”赵安歌简短地发号施令,之后又闭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