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凉风一吹,她头疼的毛病又犯了,感觉身子摇摇欲坠,眼前一片昏花,却又用手掌强撑着,不想要靠近那狗男人。
只是在体力不支,谵妄晕厥之下,身子重重地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缨儿!”
容澈伸出手一把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护在了怀里,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竟然烫的惊人。
“我们回家吧。”
“公主!!”
从那边的廊桥上,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呼唤声。
“质,质子殿下?”
千树提着长剑,在繁华匆忙的街道上来回穿梭着,终于在护城河边,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等到舒红缨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摘星阁的新婚房内,满目红色的拔步床,和朱红色的帐幔摇摆,烛火摇摆。
“醒了?”
背后靠着男人宽大的胸膛,面前是一碗汤药,男人将双手从她的身后穿过来,将那汤药一口一口地喂在她的嘴里。
“我不喝。”
她努了努鼻子,推开了那汤药。
“乖,你身子娇弱,受了风寒,喝药才会好。”
他耐心地像在哄孩子。
“可是,这个药好苦的,缨儿不想喝。”
她不耐地推开,而用力过猛,那碗药被摔在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她弱弱地说了一句,带着几分委屈。
似乎察觉到了背后男人的低气压,舒红缨怔了怔。
猛然想起前世,她被囚着,不肯喝安胎药,也是把药给打碎了。
“不喝是吗?”
那时容与澈的眼神,格外恐怖,阴鸷冷漠,直接用嘴给她灌了进去,她呛得直咳嗽,可他只是高高在上,冷眼看着他,让她好好养胎,不许出内室一步。
此时,舒红缨浑身上下一个哆嗦,趁着他不注意,跑下了床往门外跑去。
“缨儿!”
容澈惊呼一声,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她。
舒红缨却是连连颤抖,按照母亲那些书里的话来说,这就叫做应激反应,因为容与澈给她的阴影实在太大,根本无法摆脱。
他无奈地说道,“你若是要走,我送你便是,光着脚,若是踩到了地上的碎瓷片,可如何是好?”
这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她恍惚了一下,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她在想什么呢,那只是前世的噩梦了,这一世,再也不会,再也不会了。
她转过头去,眼睛里包着泪,泪眼盈盈,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乖,别哭,”容澈也慌了,“乖缨儿,喝药了身子才会好。你先把药喝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嗯。”
她似乎很听话,直接捏着鼻子一口将那极苦的汤药给咽了下去,
“容澈哥哥,你方才是不是说,什么都会答应我?”
“那缨儿,想要骑马。”她眼底狡黠一闪而过。
“好。”夜里带着她骑马,也顺了她的意了。
“缨儿说的骑马,可不是那个。”她撒娇道。
李管家身后带着个女郎中,吩咐着之后见了长公主和殿下,一定要帮长公主瞧瞧,为长公主调理好身子的注意事项。
只是他们一进去,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到他们的七皇子殿下,正像马一样,趴在地上。
而传来了银铃一般的轻快笑声,“驾驾驾!嘿嘿嘿!”
只见长公主,光着脚丫,坐在七皇子的背上,而拉着他的头发充当着马缰绳,光裸的脚丫子时不时地左右摇摆踢动着。
他们的七皇子,似乎乐在其中,还十分高兴,嘴角洋溢着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