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听着歌声都忘了干活,母亲唱得好好听啊,她失忆以前不会是个歌女吧?以他曾经成年过的眼光来看,母亲是个绝色美女,他之后的人生里再也没有见过比母亲还漂亮的人了。
秦淇莜一边扫地一边唱歌,这是她的习惯,工作轻松的时候来一首,生活压抑了来一首,开心了来一首,不开心了来一首,洗澡的时候来一曲浴室之歌。
这是家族遗传,深受母害。母受姥姥害。
离得近的人家猜出来是谁在唱歌了,“那不是疯子的那院子里传出来的吗?”
“哎呀,难道这疯子以前是个歌姬啊?”
“像啊,长得漂亮,还会唱歌,肯定是个歌姬啊!”
“哎呀,下三等的东西~”
秦淇莜没有想到自己一展歌喉会被猜疑成歌姬。如果知道这样打死她都会唱了,这些人白嫖了她的歌声,还要诋毁和看不起她,在她身上找优越感。
一曲终了,秦淇莜有点意犹未尽,“怎么样,儿子,你娘我厉害吧?”
“嗯。厉害,好听!”他捡起地上的瓢,继续洒水,以免扫地扬起灰尘。一旁的狗儿也汪汪叫起来,跑到秦淇莜身边蹭蹭撒娇。
蒋家蒋刘氏,蒋大青,蒋大郎,蒋六妹四人,听完歌声,走了进来,“哎呦,过上好日子了呢!唱得这么欢快,真不愧是歌姬啊!”蒋刘氏进门就挖苦。
小狗见陌生人来,扯开嗓子汪汪狂吠,还作势要去咬蒋刘氏。
“大旺回来~”秦淇莜把狗仔叫到一旁,小狗原本就狗仗人势,看着人多,只敢表示一下忠心,听得主人吩咐,连忙躲到秦淇莜身后,装腔作势地朝着对面的人叫。
秦怀玉放下水桶,从旁边操起木棍,护在母亲前面。
“哎哎呀,有酒有肉的日子自然是好啊,只是怎么门前乌鸦叫得欢啊,啧啧,这乌鸦这嘴巴啊,真真煞了风景,臭了春风,染黑了燕子,熏臭了锦鲤,好好的青天大白日,这乌鸦干何来遮染这朗朗乾坤啊~”秦淇莜抱着扫把,心情不爽,悠悠如念古诗一般说道,直接不带一个脏字把蒋刘氏骂了个透透的。
蒋刘氏气得全身发抖,指着秦淇莜怒骂,“你这个卑贱的妓子,下贱的歌姬,你哪来的胆子敢骂我!!”
“啊,我在作诗啊,你咋直接戴头上了呢!原来你知道你是乌鸦啊,挺有自知之明的吗。”
秦淇莜摊开双手,莫名其妙地说道,“儿子,嗯嗯~”
嗯嗯是她和秦怀玉的暗语,意思搬救兵。
秦怀玉咳嗽一声表示收到。秦怀玉见众人重心不在他这里,悄悄地从厨房里踩着窗户出去找村长了。
“娘,你别上了她的当,这女子很是奸猾,我们要事为重。”蒋大郎阻止母亲去厮打秦淇莜的冲动。
秦淇莜现在是个孕妇,万一母亲不小心推到了她,可是一尸两命,有一个杀人的母亲,以后他的读书入仕的前途就毁掉了。
秦淇莜对蒋家人说道:“不请而入是为非法入侵,私闯民宅,蒋大郎,你读得是什么书啊,这个都不知道?你们来干啥啊?”
蒋大青脸色铁青的说道,“妖女,你偷了我们家的钱财,倒是过上好日子了,开心快活了,你哪来还顾得着我们的死活?”
“我顾你们?你们跟我啥关系,还有,我偷你们的钱财?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蒋六妹你别动!你进我厨房我就喊抓贼!还有无故诬蔑他人可是要坐牢的呢!”秦淇莜看着贼兮兮的蒋六妹,她肚子鼓鼓的,看样子装了不少东西,想栽赃嫁祸吗?
“蒋六妹,你肚子里装的是娃娃还是金银财宝啊?可不要跑进我厨房不小心掉了!还有你蒋老五,你站那里不要动,怎么,往我院子里丢东西,来一场栽赃嫁祸吗?”
秦淇莜的歌声原本就吸引了人,看到蒋家的人进入秦淇莜的院子,不少人好奇地跟到门外,听得秦淇莜大声呵斥蒋六妹和蒋五郎,登时就进去了,“再去叫点人来看热闹!”另外一个跑到屋后村里一声吼,“蒋大青家又来找疯子麻烦啦!”
“谁在那里胡说八道!”蒋刘氏听得村民这喊声,“定是被你这狐媚子勾引了!”
“嘴巴是拿来吃饭说话的,不是拿来喷粪撒尿的,还请蒋大青家的注意嘴巴要清洗。”秦淇莜翻了个白眼说道。
“好你个疯子,目无尊长,你就该浸猪笼!”蒋大郎指着秦淇莜说道。
村民们围了过来。村长也匆匆地赶来。
“你们怎么又来了?!”村长语气不善,刚刚还在地里干活呢,幸好离村里很近,秦怀玉匆匆跑来说蒋家人又来欺负母亲了,他匆匆放下锄头跟了过来,蒋大青家的人大农忙的也不省省心,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