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黄文义严厉地说道,“蒋大青,人在做天在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一孤儿寡母,更何况还是你的亲人,做人不要做得太绝的。今天,这包衣服留下,银镯子留下,这是蒋四郎信里提到要给到秦淇莜母子的,你不要私吞了去!”
“不行,我家的东西怎么能给这么个下三等的东西,我绝不答应!!”蒋刘氏气愤的要去抢刘婶手上的手镯。刘婶连忙后退。
黄文义一甩袖子,高声说道,“不留下东西就全都去官衙!!污蔑栽赃之罪,流放千里!”
蒋刘氏这才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一脸苍白,“我的镯子啊~!哇哇~”
黄文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蒋刘氏,“要不是看在一个村的份上,我早就送你们进监狱了,只是那监狱只有站着进去,横着出来的,看在几十年乡亲份上,容忍你们良多,不要再生是非,否则决不轻饶!”
蒋六妹看着那一对龙凤呈祥的手镯要被秦淇莜拿去,心里火辣辣的难受,在娘手上,还有可能成为她的嫁妆,在秦淇莜手上,她看都没得看的。
蒋五郎两腿发抖,幸好他的散碎银子没有被送给疯子。
“这些散碎银子村里没收,以后修桥建路用,充作公款!”黄文义让人收了银子,转头对蒋大郎说道,“再有下次,你的童生不要做了!人品败坏的人不配科考!”
蒋五郎一屁股坐了下去,那是他攒了几年的私房钱,蒋大郎额头冒汗,一家人扶着蒋刘氏走出秦家门。
蒋刘氏后悔莫及,没有想到秦淇莜一点都不疯癫了,本想仗着家里人多,可以栽赃一下,顺便把她家里的东西全部拿走,没有想到反而丢失了一对银镯,两套上好的童衣,还搭上了小儿子的二两碎银。蒋刘氏丢了这么多东西,心疼得走路都走不了,让两个儿子架着胳膊回了家。
一路蒋大青抱怨埋怨蒋刘氏撒谎,结果害了一家人。
等村民都走了,只留下刘婶和村长,村长对秦淇莜说道,“最近农忙,忙得厉害,原本你昨天回来就该告诉你的,蒋四郎给我留了信,说给你做了一套首饰,一银簪子,一对手镯,两套大头……秦怀玉的夏衣,还有点银两,只是不曾想出现变故,所托之人见你被赶出家门,私下做了主张,银子没有给到他们,只是包袱里的东西都已经提前给了他们了,没有办法拿回来。”
黄文义又解释,“太忙了,早上一早就出去干活了,没有想到就出现这事儿了,哎,幸好他们过来行事无状,也是歪打正着,银簪子可能是拿不回来了,我要是去说,他们肯定会说丢了,不见了。”
刘婶把手镯递给秦淇莜,秦淇莜伸手接了,肚子里揣着他的娃,再多也收得。
“以后有了银钱,省着花,藏着花,别让有心人看到,起那坏心思,你们孤儿寡母的,钱露多了是祸,不是福,知道吗?”刘婶语重心长地对秦淇莜说道。
“是,谨听婶婶教诲,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村长想了想,还是问了,“我还是问问,你的银钱哪里赚的?以后再有不长眼的来,我也好替你挡挡。”
“谢谢黄叔,是我在后山寻到一根人参,而且我认识一点药草,卖药所得。”
“哦,好,真是有福气的人,这事不可以告诉村人,不然后山都要被翻个遍。”说完,村长和刘婶离去。
看着两人离去,秦淇莜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