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说完就走了。
“喂?喂喂喂?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要杀我就快点...你们这样做怪吓人的。”
宁宸大喊。
可狱卒早就走远了。
宁宸一脑门问号。
每吃一顿好的,他都以为是断头饭。
这样已经持续好几天了,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的。
这就像是拿了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刀劈下来,顿住,再劈下来,又顿住,刽子手问他:“你猜我下一刀会不会砍死你?”
难道他们想把自己养肥了再杀?
草...那自己不成猪了吗?
“你死不了的。”
突然间,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隔壁牢房传来。
宁宸怔了怔,因为中间隔着一堵墙,隔壁一直没动静,他还以为是间空牢房呢?
旋即,他好奇地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进了监察司的人,就没有活着出去的,也没有不经历酷刑的...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进了监察司,非但没被提审,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的人。”
宁宸急忙问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
宁宸撇撇嘴,心说不知道你说个六啊?还说的那么肯定。
“可能是我的罪名很清楚,不用提审...而且我认罪痛快,他们才没有为难我吧?”
“你犯了什么罪?”
宁宸苦笑道:“死罪,我把五皇子暴打了一顿。”
隔壁没声音了,估计是被惊呆了!
毕竟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暴打五皇子,这是所有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宁宸好奇地问道:“你犯了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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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我杀了镇远县知县一家七口。”
“卧槽...你是个狠人啊,这可是诛三族的大罪。”
隔壁传来一声冷笑,显得不屑一顾。
宁宸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杀镇原县知县?”
“因为他们该死。”
宁宸来了兴趣,靠着墙坐下,道:“跟我说说呗,闲着也是闲着。”
隔壁不吱声了。
宁宸道:“你放心,我嘴巴很严...绝对不会告诉监察司的人。”
隔壁冷笑一声,道:“我得罪名已经定了,过几天就要被问斩。”
宁宸叹口气,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猜这个知县肯定不是什么好鸟?要不是被逼的没了活路,没人愿意冒着诛三族的风险杀朝廷命官。”
隔壁再次沉默了。
就在宁宸以为对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说话了,“官商勾结,巧立名目,欺行霸市,鱼肉百姓...我若不杀他,镇原县的百姓就没活路了。”
宁宸肃然起敬。
“先生大义!”
隔壁却是冷笑连连,“本以为舍我一人,能换镇原县百姓一条生路...可我没想到,这世道太黑暗了。”
宁宸微微皱眉,“怎么,事情没解决吗?”
隔壁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透着无力感。
“你叫什么名字?是镇原县的人吗?”
隔壁淡淡地说道:“我不是镇原县的人,我只是个江湖人。”
宁宸很是敬佩,道:“仗义多为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可惜,我无权无势,身陷牢笼,跟你同病相怜,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