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泥土的地面变得湿而软,使得二人鞋尖沾上湿湿的泥巴。
风一吹带着斜雨连乔宿的长胡子也变得湿润。
乔宿收伞,在屋檐边跺跺脚,将鞋上的泥巴抖下来些许,“不行。”
陈望提着个被油纸包裹得四四方方的东西从正屋左边房间出来。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边解开绳子边说,“这是阿姐方才回来时带的糯米糖糕,可好吃了,乔爷爷,洛姐姐快过来尝尝。”
“有什么话进去再说,进去再说。”陈大娘一手杵着拐杖一手牵起洛九离手,将她热情往里拉,“这家糖糕可在镇上开了几十年,老婆子还小的时候它就在镇上开着,好吃得很,小娘子来吃吃看。”
陈望打开油纸包裹,露出白白胖胖闻起来便很香甜的糯米糖糕。
陈大娘顺势拿了块给洛九离。
洛九离接过咬了一口,“软软糯糯,甜而不腻,好吃。”
东西是好东西,然洛九离着实不喜甜,吃了一块也就没再继续。
而是继续缠着乔宿,“乔师父,你就留在............”
乔宿不等洛九离说完,便直接出言打断,“不行。”
“为什么?”洛九离不乐意嘟嘴。
乔宿一口一个糯米糖糕,不答反问,“再过两日,你可记得是什么日子?”
再过两日?
什么日子?
洛九离想了想,“爹爹生辰。”
没错,再过两日八月初五就是洛九离亲爹洛乾的生日。
洛乾干啥啥不行,救人真是第一名。
前救乔宿,后救先皇,期间大大小小还不知救了多少人。
且救的人一个比一个身份高。
洛乾救乔宿那年,洛九离还小,有多小呢,大概也就刚满月吧!
反正那一年江湖中最炽手可热的就是乔宿,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术,不知有多少门派想要将他纳入麾下。
包括许多豪门贵族也有不少人起了将他招为幕僚的心思,但乔宿一一拒了。
他天性放荡不羁,自由自在惯了,岂会自寻囚笼。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自己得不到,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
于是,从来针锋相对的江湖和朝堂几十年来竟难得一致,同时针对一个人——乔宿。
乔宿这人用毒厉害,但,心思简单。
尤其是对兄弟,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可最后栽的,也正是那百分之百信任的兄弟头上。
因为江湖上对乔宿的认可,他那兄弟一直都对他嫉妒在心。
好不容易得来消息,知道江湖和朝堂上有人想对乔宿动手,却因着乔宿善毒的原因迟迟不敢下手。
于是,他那好兄弟便转头加入了敌人阵营,一起联手毒害乔宿。
听说,靠着出卖乔宿立了大功,那人当时好像加入了江湖中一个数一数二响当当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