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摇摇头,“你们不可能破镜重圆了,陶桃去进修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同行,他们好上了……”
曹三喜大失所望,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么快,陶桃就找到了合适的人。
“陶桃一个离婚女人,就是找,也不可能找到一个比我强的吧!”曹三喜自我安慰的说。
“陶桃虽然离过婚,那又怎么样?她是大学生,不管是在县城,还是在市里,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更何况她还长得漂亮,性格又随和,工作努力上进,她在你曹三喜这里就像一颗蒙尘的珍珠,到了其他地方,在真正懂她的人面前,就大放光彩。”
曹三喜被张梅一通奚落,狼狈的走了。
他不服气,发誓要在省城找一个比陶桃更好的女人赶快结婚。
为了这个目标,曹三喜决定攒钱买房子,提高自己在婚恋市场上的身价,他写信告诉家里,家里已经盖起了两所大瓦房,没有太大的负担,他暂时不再寄钱回去,因为他离婚了,想要重新组建一个家庭,那就得有一个自己的房子。
曹三喜的这封信寄回家,引起了家里的一场地震,这就意味着,他们从此每个月少了六十块钱的收入,曹家老大老二见家里以后再见不到油水,反而还有被两个正在上学的弟弟拖累的可能,他们开始闹着分家,平常看上去一团和气的一家人,为各自的利益,闹得不可开交。
刘桂兰当然不愿意分家,一家人在一起,干活得力,而且家里的收成,都由她管,家里的经济大权掌握在谁手里,谁就最有权威。
刘桂兰挺享受这样的权利。
如果分家,不仅两个儿子从此以后脱离她的掌控,而且两个小儿子的学费,家里的活计都要压在他们老两口身上,她当然不乐意了。
但是耐不住两个大儿子的各种消极怠工,两个儿媳妇的各种闹腾,老太太差一点得心脏病,她怕继续这么折腾下去,老命都要搭上了,所以最终熬不过两个儿子儿媳妇,答应分家,之后,老太太又急火攻心病了一场。
曹三喜知道两个哥哥闹分家的事情后,想起了之前陶桃曾经对他说的话,她问他敢不敢跟她赌,如果哪一天他不往家拿钱,他的两个哥哥肯定会闹着分家。
现在,一切如他所言。
曹三喜心里五味杂陈,他对家里人的了解,还没有陶桃这个外人看得清楚。
分家以后,供两个小儿子上学的费用,就落在了刘桂兰老两口身上,刘桂兰不得不向曹三喜求助,让他至少每个月寄十块钱回来,曹三喜不得不承担了这个任务。
曹三喜攒了一年多的工资,终于攒足了五百多快钱,但是买福利房的话,他已经没有了名额,因为他和陶桃的婚姻存续期间,已经在妻子的单位买过福利房。
如果他想买房,只能花两倍多的钱,去买集资房。
曹三喜感觉自己吃了一个哑巴亏,当初离婚的时候,他也知道陶桃已经申请了福利房,但是因为没有钱买,他以为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所以没有去把那个申请取消。
如今福利房对每对夫妻只有一次机会,他因为离婚,失去了这次机会。
他想当然的认为,当初陶桃那么着急的离婚了,肯定就是为了这个福利房,她想独霸那个福利房,所以各种手段逼着催着他和她离了婚。
他想要去找陶桃算账,但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就算是知道,人家不承认,他也没办法。
曹三喜因为这件事情,窝了一股火,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