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国师过目。”
姜鉴闻声,立刻拱手应诺,从尚六珈手中接过图纸,他也是略略浏览一遍,便对宋甘棠的心思大加赞许,宋甘棠激动的二话不说,立刻冲国师大拜,“臣,谢国师夸赞!”
众臣:“……”
今儿究竟怎么了?
感觉都怪怪的。
这时,只听龙椅上人道:“就依此方案行事,所需银两……兵部。”
“在。”夏琼琚闻音知雅意,“回陛下,所需银两尚在核算中,待结果出来,臣将立刻奏呈陛下。”
姬羌轻轻点头。
这就是由兵部直接出银子的意思了,众所周知,前些日子陛下刚给兵部拨了五百万两,兵部如今财大气粗,建个兵营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汤崇俭却心绪复杂,方才他已经做好支银子的准备,哪知陛下并未唤他,整件事完美的避开户部,他一时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汤崇俭扭头看向江有汜,想从铁杆“队友”身上找找主心骨,谁知这位江老弟压根没听大家在说什么,全程在东张西望,一会儿盯着陛下沉思,一会儿又盯着国师背影发呆……
汤崇俭悄悄踩江有汜一脚,“你在看什么?”
江有汜不仅没生气,且语气夹杂着兴奋回他:“看国师,看陛下,非常有趣儿。”
汤崇俭:“……”
他还是认认真真的上朝吧。
“你难道没有发现今日的国师与陛下,和以往有些不一样吗?”江有汜压低的声音中,仍饱含兴奋。
汤崇俭一本正经回道:“我发现你和以往也有些不一样。”
江有汜:“……”
汤老兄什么都好,就是脑子缺了两根弦。
须臾,太仆寺少卿秦食马将战马安置一事,事无巨细的呈上,姬羌见他用心做事,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后,毫不犹豫地将秦食马的奏疏转给姜鉴。
姜鉴指出一个小纰漏,姬羌立刻命秦食马按照国师的意思修改,观到这儿,连汤崇俭这般迟钝的人也瞧出一丝不同。
陛下怎么事事都要问询国师的意思?
关键是,国师也事事接了。
以往可不是这样,国师闭关的日子就不说了,但凡上朝,国师不是个雕像就是个摆设,若非十万火急之事,轻易不会开口。
倒不是姬羌刻意麻烦国师,实在是他今日不同于往日,自早朝开始到现在,国师的眼睛就没闭上过。以往早朝,他哪次不是全程都在闭目养神?若非遇到大事,他是轻易不会开眼的。
所以,姬羌才会频频征求他的意见,毕竟,那双含着星子的眼睛朝她投来,她总不能视而不见。
再说,国师这样乐意被麻烦,她也高兴。
不知不觉,时候已经不早,早朝接近尾声。
姬羌见无人再呈奏,正欲退朝,礼部梁燕卿站了出来。
他慢吞吞的走到大殿中央,先将奏疏呈上,而后方道:“陛下已经及笄,臣以为,礼部当着手准备,为陛下选夫王一事。”
姬羌:“……”
众臣:“……”
姜鉴猛的转身,沉沉看了梁燕卿一眼,回身后又立刻看向姬羌。
只见少女冷冷盯着梁燕卿,好一会儿才皮笑肉不笑道:“钦天监的屋顶修好了?”
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知不觉从国师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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