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三十四分,手术室的门开了,产房的护士抱着婴儿出来,除了景召,所有人都围上去。
护士说:“母子平安。”
景召的身体动不了,长时间一动不动,神经早就麻了。
苏兰兰抱着孩子和护士暂时离开了,景召与陆女士他们留在手术室外面等。
大概又过了二十来分钟,手术室的门再一次打开。商领领被推出来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
景召向护士道了谢,然后蹲下来,叫了声领领。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苍白得吓人。
她肯定流了很多血。
“宝宝呢?”
“抱去病房了。”
景召亲了亲她的脸与额头,掖好被子,推她去病房。
她大脑很清醒,麻醉还没有醒,说话没力气:“名字想好吗?”
“嗯。”
“叫什么?”
景召说:“寒酥。”
商领领抬头去看他:“是哪两个字?”
“寒冷的寒,酥糖的酥。”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奇怪。
“为什么取这两个字?”
“今天下雪了。”路过走廊的窗户,景召稍微停了一下,让她看了一眼外面的雪,“寒酥是雪花的意思。”
朝来试看青枝上,几朵寒酥未肯消。
寒酥是雪花的雅称。
取名字这种事果然应该交给景召,商领领很喜欢这个名字。小名是商领领取的,叫酥酥,随意得很……特别。
陆女士把寒酥抱了过来,他很乖,不吵也不闹。
商领领看着寒酥,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她居然生了一个孩子出来,她忍不住碰碰他的脸、碰碰他的手:“他长得好像你。”
寒酥一生下眼睛就睁开了,眼珠很黑,很漂亮。
景召看了一眼。
寒酥从产房抱出来已经将近一个半小时,但这还是景召第一眼看他。
景召对陆女士说:“把他抱走吧,领领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景召把景寒酥抱给了陆女士。
商领领有点昏昏沉沉,但还是感觉到了,景召不是很喜欢寒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