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那个机关作为元风先生独女的玉龙冲进去也没事,不曾想到,那个机关是格杀勿论的。
他愧对元风先生,也对不起玉龙,那么好的妹妹,为什么他要鬼迷心窍,一意孤行地知道他的父母呢?
萧越讥讽地看着古波,“舍不得,所以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姑娘为你失血过多痛苦地死去了?”
好好的小女孩,有大好的年岁青春,就因为古波的别有用心与自私利用,永远地停在了当年的冬天。
古波的眸中溢出泪花,“九妹,八哥到底是欠了你一份情,当初你问我说,成亲是什么意思时,我没有说,其实,我想过,若我学成下山,一定要和师父提亲,娶你为妻。可是,玉龙……”
萧越冷眼旁观古波时隔多年后的忏悔与懊恼,有用吗?玉龙都死了,如果真的有办法,元风先生会一直不原谅他吗?
“元风先生与玉龙,你要想清楚,要么交出解药,要么同归于尽,二者选其一。”
萧越冷冷说出谈判条件。
纪韶元中了蛊毒,主动权在对方手中,那他等于得受古波的控制。
无论如何,他是难以屈服于古波的,古波的过去,是他无意间发现的。
古波不知道的是,元风先生与武铭城是八拜之交,二人引为知己,可因理念不同,渐渐地失去了联系。
有关古波的往事,是他和元风先生书信联络时,元风先生主动透露的。
当时他就觉得,这对于他与古波的谈话有用。
没想到,这么快便用上了。
古波摇摇头,“师父不原谅我,那我救不救他,又有何用?”
想起九妹那双稚嫩又惶恐的眼眸,午夜梦回,他都辗转难眠。
是啊,对不起一个鲜活生命的逝去,也愧对九妹的舍命相救与一腔真心。
玉龙果真是他的伤疤,萧越说道:“有用,很有用,元风先生或许不会因爱女的死亡轻易原谅你,但再怎么说,你若坦然相对,元风先生会看在你的真心上,选择不再冷言冷语对待你。”
古波说是逐出师门,可任由非也没真正意义地不承认这个徒弟。
倒也不是玉龙之死不值一提,主要是,元风先生从一开始就算到了,女儿命里有一劫,注定是留不住的。
至于劫难,原本元风先生以为是生老病死,直到古波的出现和离开,他才知道,古波才是玉龙历劫之人。
当然,历劫与否是一回事,原不原谅是另一回事。
玉龙是真的死了,回不来了,元风先生难以释怀,乃人之常情。
古波低头,“是这样吗?”
他与九妹,说是师兄妹,其实,也算是一对有情人。只是他当初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身边最重要的九妹。
“你认真考虑吧,别再执迷不悟了,元风先生那里,等着你的交代。”
语罢,萧越转身离去,徒留古波一人出神地想着在元风先生那里的时光岁月。
出来后,南宫不悔第一个迎前,有些怀疑古波是否这么老实地交出解药,“大将军,殿下与南珠公主交好,既然那古波是从第五王后拿来的蛊毒,不如问一问南珠公主,古波末将以为是执迷不悟的。”
古波此人最是冷心冷情,当年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九妹玉龙死去,更别提与他有仇的纪韶元了。
萧越抬眼,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古波有元风先生这些人要考虑,都说鳄鱼的眼泪,可是,古波多半是对玉龙有一丝真心,是以这些年努力做出成绩,回报元风先生的教导之恩。”
没有元风先生,就没有古波的今天。没有玉龙,古波活不了。
他欠的是元风先生两条人命。
“南珠公主那边,我已经派人拿着殿下的信物去问她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说到这里,萧越松了一口气。
双管齐下,他希望有办法救得了纪韶元。
说曹操曹操到,来自南齐的飞鸽回信来了。
萧越拆开一瞧,念着上面的回复,“公主所中的是鸳鸯蛊,必须寻出母蛊人才能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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