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这时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纪韶元何尝不懂萧越的心思?心中一叹,面郑重其事地感激萧越的安排,“本公主跟前不缺人手,定宣王良苦用心,令本公主十分感动。”
萧越回之一笑,拱手作揖,“只要公主安然无恙,萧越便心满意足了。”
郎才女貌,有说有笑,一时之间,落入他人眼里,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眷侣。
王玉笙觉得心里酸涩难言,她真的很喜欢定宣王萧越,风姿绰约,军功赫赫不说,最重要的就是待人温柔客气,平等尊重。不像其他人,看她的目光老是色眯眯的,非常不尊重她。
定宣王这个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如果她有机会成为他的妻子,那就好了。王玉笙心里忽然想道。
说来奇怪,王玉笙跟萧越见面才一次,王玉笙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萧越,真的是奇了怪了。
唯一可以解释的,那大概是感情这种事情说来就来。
萧越不知道旁边的王小姐对他已然是芳心暗许,非郎不嫁了,他连王玉笙长什么样都记不清,甚至连个反应都没有给人家,可怜王玉笙对他倒是各种好印象。
纪韶元和萧越对视一笑,舟车劳顿,人困马乏,急于洗漱口用饭,纪韶元主动打发走王建丰和王玉笙父女。二人走后,彼此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中。
还是纪韶元噗嗤一笑打破沉默,“王小姐喜欢你,看得出来吗?”
萧越没发现的,她全都注意到了。
萧越还真是人见人爱,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一群又一群的媳妇小姐。
萧越闻言,蹙眉,“那又如何?天底下喜欢我的人太多了,难道我都要一一记住吗?”
残忍无情极了,外表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萧越其实内心是疏离淡漠的。
看透世间一切,待人才极其谦虚客气。
纪韶元一听,耸了耸肩,“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提醒你,王玉笙小姐喜欢你,你惹了桃花债,可要小心。”
说到这里,她又似笑非笑地盯着萧越的下半身,“听说男人的大脑和男人的裤裆一直是分开的,表面上说不要实际上比谁都要。像你这样一把年纪都没有碰过女人的年轻人,很容易就……”
“纪——韶——元!”
萧越第一次咬牙切齿地念着她的名字,他以前都是含蓄尊敬地称呼她为殿下,或者是韶元小姐。
如今叫了她的全名,应该说,大跌眼镜吧。
纪韶元挑了挑眉,“怎么?我说错了吗?要知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最爱下半身解决一切,女人这么多,你们又不缺。萧越,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是不碰女人,小心憋出病来。”
语罢,不忘意味深长地盯着萧越的某处凸出。
萧越听完后,又气又笑,明明年纪比他小,却口口声声一个男人用下半身思考问题,还真是让人……
“纪韶元,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我所经历的一切,比你想象中的惊险万分。我数次徘徊于生死,又几次三番差点活不下来。对我来说,天底下没有什么比死更艰难了。”
萧越近乎冷静地对纪韶元说道。
他不明白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纪韶元和他说到底还是一个盟友关系,彼此之间的了解不算特别多,他都未推心置腹,为什么纪韶元必须要了解他?
只是,当纪韶元没有彻底相信他时,萧越的心中难掩一种失望与愤怒的情绪。
努力平息情绪后,萧越与之前一样,眸光温和。
纪韶元默然。
萧越的风光无限,是用他的一次又一次的性命相博换回来的,他的荣光与声誉,皆离不开他的心血。
他用命换来了太平,其中的惊心动魄、声色诱惑,他看得比她多得多。她居然怀疑他会把持不住,实在是有些小看他了。
不过……
纪韶元戏谑,“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有碰过吧?”
萧越一听,脸色涨红,露出一种羞涩的表情。
纪韶元见状,吃了一惊,“不会吧?”
谁能相信威风凛凛的定宣王到现在还是保持着童子之身?
“我无心情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