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皇后知书达理,出口成章,论口才,一般人皆不是她的对手。
福慧长公主又看了一眼犹自愤愤不平的和顺郡主,叹了口气,又复道,“菲菲出言不逊,无礼在先,本公主教女无方,在这里替菲菲给杨六小姐和你的姨娘赔个不是。”
说话做事,福慧长公主面面俱到,不像和顺郡主,随心所欲惯了,以个人喜好随意指点他人。
杨韶元连忙回礼,“长公主言重了,臣女方才也有失礼之处,望殿下恕罪。”
福慧长公主肯为了和顺郡主给她道歉,已经很不错了,她也没必要死缠烂打下去,省得得不偿失。
知进退,是个聪明人,福慧长公主心里一叹,面上轻声道,“杨六小姐大方得体,又有何失礼之处呢?”
此事小事化小是最好的方法,和顺郡主的名声要紧,虽然对外人来说,和顺郡主相当于女魔头了。
杨韶元面上连道不敢,与福慧长公主有来有往的交谈着。
这一番谈话下来,倒是使福慧长公主收起了一开始的倨傲之心,转而渐渐欣赏起杨韶元的聪慧知礼了。
她冲姜嬷嬷使了眼色,姜嬷嬷会意,转身去办事。
过了一会儿,只见姜嬷嬷手捧一木盒来到杨韶元面前,杨韶元不解,福慧长公主饶有兴致地解释一句,“此木盒是芫初生前送给我的嫁妆,本公主一直珍藏着,从未露于人前。今儿正好,遇见杨六小姐,甚合我意。俗话说宝刀配英雄,此木盒,依本公主来看,很合适杨六小姐。”
语出惊人,不提和顺郡主什么反应,杨韶元只觉得诧异纳闷。
昭德皇后生前的物品,她一介臣女,岂能随意占有?
估计是清楚杨韶元的内心想法,福慧长公主得意一笑,“这个木盒是昭德皇后送给本公主的,本公主一直打开不了,问了许多能人异士,他们一样难以开启这个木盒。或许,这个木盒的有缘人,是你。”
寿昌侯府的六小姐不单单是长相酷似昭德皇后,刚好她出生那一年,昭德皇后病逝了。
世间凑巧事,大概就是这么奇妙,她有一种直觉,面前这个少女应该有办法解开这个木盒的秘密。
福慧长公主的态度显然是不容置疑的,杨韶元说什么也白费功夫只好咽下到了嘴边的话,接过木盒,福礼谢过福慧长公主恩赏。
福慧长公主甩了甩手,“这木盒你要是也不能开锁,那你就把木盒还给本公主。毕竟,这是内造之物。”
寿昌侯府再势大,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得到宫廷内造之物的。
杨韶元了然,抿唇一笑,“臣女谨遵谕令。”
……
从福慧长公主府回来后,杨韶元一直抱着木盒子专心致志地研究。
碧月很不理解,她在长公主府时刻意被隔得远了,看不清凉亭内福慧长公主母女与杨韶元的唇枪舌剑,自然无从得知这个木盒的来源。
指了指木盒,她果断问了,“小姐,这盒子有何稀奇之处?”
杨韶元拉过碧月的手,轻轻捂住她的嘴巴,低声在她的耳边解释了一番木盒的故事。
碧月瞪大眼睛,“这盒子那么珍贵啊?”
先皇后遗留下来的宝物,寻常人得到了,还不得供奉到祠堂里?
杨韶元歪了歪头,“福慧长公主说这木盒她这么多年依旧不解其意,或许我可以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这话她是不太信的,她跟昭德皇后无亲无故的,又如何有办法开得了昭德皇后遗留下来的木盒?
碧月“啊”了一句,“小姐又没见过先皇后,怎么可能开得了木盒呢?”
说强人所难都算是轻了,那简直是故意为难啊。不过福慧长公主也非存心刁难,把木盒送给杨韶元,一是解决问题,二是堵嘴的好处费。
杨韶元耸了耸肩,“所以我在研究开锁的办法。”
一共有四把锁,每把锁皆有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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