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知滇王说了什么话惹怒天子,隆泰帝下令禁足了滇王,不许他踏出王府,日期未定。
本身滇王还未成婚,不可能开府的,但隆泰帝有意激化纳兰皇后与纳兰贵妃之间的斗争,干脆开恩特例了。
这样一来,滇王的嚣张气焰可想而知。
本身滇王是宠妃之子,在京城里嚣张惯了,却不想这一次阴沟翻船,隆泰帝震怒,直截了当地罚他禁足。
至于什么时候出来,那就等隆泰帝何时原谅了滇王再说吧。
因滇王禁足,纳兰贵妃千里迢迢跑来芜蘅殿堵人,想求隆泰帝免了滇王的处罚,结果,两母子一块被禁足了,想出来也出不了了。
纳兰皇后得意地在寝宫中嘲笑不已,“纪常峥那对母子,以为平日里妖妖娆娆地勾引皇帝,就得到了皇帝的心吗?皇帝的心,可从来没有偏于他们。”
对这一点,纳兰皇后看得清清楚楚。
纳兰贵妃,大概是看不透的,毕竟她一进宫便盛宠在身,后又一朝诞子,风头更大了。
仅次于皇后的贵妃,这些年愈发目中无人了。
纳兰皇后的女官闻言低笑,“还是娘娘深谋远虑,早早替殿下求得太子之位,任凭贵妃那对母子如何苦心积虑,也无济于事。”
立嫡立长,昭德皇后的两个儿子夭折了,纳兰皇后入住中宫,按理来说,长幼有序,接下来便是三皇子纪常赫了。
纪常峥,什么都不占,怎么可能会被立为太子?
不知想到什么,纳兰皇后的眼神忽而狠厉。
女官没瞅见这模样,依旧拍马屁,“皇后娘娘得陛下爱护,太子又得满朝文武拥护,实在是……”
“芜蘅殿那边情况如何?”
纳兰皇后面色如冰。
霍芫初,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名字。若不是这个女人,她何必变得难堪痛苦?
呵,到现在了,皇帝竟是没放下那个贱秧子,红颜祸水,恬不知耻!
女官一愣,“娘娘,芜蘅殿由赵公公看着,我们的人进不去。”
“赵德全?好,很好,”纳兰皇后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不就是长得像那个不要脸的吗?眼巴巴地当成宝,小小年纪不学好,皇帝比她大了一辈也不害臊。”
杨韶元长得像昭德皇后,别提多让纳兰皇后心梗了。
到死了也不安生,勾得皇帝陛下对她一日不如一日,冷淡非常。
纳兰皇后握紧了拳头,她好不容易谋划得到的一切,怎可轻易被人毁灭?
想也不想,纳兰皇后决定,“不安分的东西,皇宫中不允许出现这些不三不四的,玷污了皇室的体统。”
“是。”
女官是心腹,自然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杨韶元倒是不知发生了如此大的风波,她只知道,自己的嗓子眼疼,冒烟。
幽幽转醒时,心口发疼,起身时犹觉疼痛异常。
升平大长公主一边守着,闻听动静赶紧过来一看,瞅见杨韶元苏醒,不禁笑意盈盈,“你醒了。”
杨韶元定睛一看,让出人来,慌忙地行礼,“臣女……”
“你受伤了,不必行此大礼。”
升平大长公主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爱怜。
杨韶元只觉奇怪,她与大长公主无亲无故,对方待她怎这般和善亲切?
她低着头,“礼不可废,大长公主尊贵,臣女应行大礼。”
别说她了,就连皇室宗亲见到大长公主,不还是矮了一截,得客客气气?
升平大长公主一听,笑容渐深,“若真论身份,你不比我低的。”
这孩子一旦被确认为隆泰帝与昭德皇后之女,那么她的身份自是天翻地覆,不可同日而语。
杨韶元狐疑,未等她开口,升平大长公主接着问她,“小丫头,本公主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大长公主但凡请问。”
杨韶元得体应对。
“你的姨娘,蔺姨娘,究竟是不是你父亲寿昌侯杨迁的妾室?”
升平大长公主怀疑起蔺姨娘的身份了。
当年昭德皇后失踪,她的身边一直跟着她的心腹奴婢文馨,诡异的是昭德皇后回宫后,这个文馨失踪了。
失踪的时间,刚好是蔺姨娘回侯府之日。
事情这么凑巧,升平大长公主怀疑了。
杨韶元没想到大长公主会询问这个,她苦笑一声,“臣女不知,只知父亲从小就不疼我和姨娘。”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