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不给你添乱。”杨水娇骨都着嘴答应一声,将赵杉跟黄雨娇带去了自己的小屋。
那屋子在灰砖房后,还扎着到一圈齐腰高的篱笆墙,像是个单独的小院。小屋说小倒真是小的可怜,也就十五六个平方,陈设也极为简单。最里面靠墙并排放着三张木板小床,靠窗边摆着的一张放着梳妆用具的小木桌,木桌前有两条小凳。木桌对面贴墙有个灰色的半人高的木柜,柜顶上放着一个装针线的笸箩。
杨水娇指着那三张小床,笑道:“阿雨姐姐睡左边那张,我睡右边这张,阿云姐姐就睡中间。”
黄雨娇将包袱扔到小床上,仰面倒下就势打了几个转,笑道:“你是能掐会算,知道我们要来,特意备下的这三张床吗?”
杨水娇道:“这儿以前是我跟阿伯家两个姐姐住的,现在她们都已经嫁人了。别看这屋小,在我们这里可是少有的独门独院的屋子。要不是我赖着不走,早就被赶去住大屋睡大通铺了。”
赵杉压根就没心思听她们说些什么,把鞋一拖,侧身往中间的床上一躺,片刻便沉入梦乡。
赵杉的这一觉直睡到黄昏时分,被人推醒时,见杨水娇站在床侧,正在叫着尚在沉睡中的黄雨娇。
“这不是天都要黑了,正好睡,你还叫我们做什么?”赵杉打着哈欠问。
“当然是吃饭,然后就去围篝火跳舞唱歌。今天一下来了三位客人,我阿哥说,要给你们弄个大的篝火围。”
杨水娇指指木桌上放的大盘子,说:“这是昨天新打来的野兔跟山鸡,都是整只烤的,阿姐快些吃完了,我们就去。”
赵杉看着那烧成了黑炭的兔头,有些发怯地缩着手。又去打量那烤野鸡,从鸡胸上撕下一小片肉,放到嘴里,刚嚼两下,便耐不住那直冲肺管的烟熏火燎之气,赶紧端起盘子旁边的水碗,猛灌了两口,但觉酒气直窜鼻孔,被顶呛得喘不上气。
“那是米酒。”杨水娇笑道。
“你们这里就没有水吗?”赵杉频频眨着被酒气灼红的眼睛,连拍着胸口,喘着粗气咳着问。
“有啊,但我们平常都把这米酒当水来喝。喝惯了跟喝水一样,每顿都要饮上两碗。”杨水娇笑嘻嘻地去取了水来。
赵杉撕下一条烤鸡腿,剥去外皮,只捡中间受烟熏少的筋肉撕下几小条来,就着水勉强吃了些。黄雨娇倒是豪放得很,将一只烤山兔啖个干净,又吃了半只鸡身子。只是那米酒她也享不了,喝了一口就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