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有些不一样了啊。”她叹息自语,让敏行拿了五十个钱,去买几样点心来。
敏行去过片刻,买了一斤江米糕,半斤桃酥饼和六两五香烧饼回来。
赵杉拿了块烧饼吃着,只吃了小半块,就到了西府门前。
李氏兄弟与三个侍卫圆满完成了任务,伏地告退。
赵杉就将刚刚所买糕点分与他们,算作“酬赏”,又拿出张乐行的书信,交给李秀成,道:“把这个呈送东殿。”想了一想,又叮嘱了一句:“东王治军严苛,素来厌恶掳人劫掠的勾当。只说我们是不经意与张乐行他们遇上的,莫提其他的事情。”
李秀成点头:“卑职自晓得。”
敏行把赵杉搀扶去静妙堂安歇,讷言等阖府女官涌到屋里来问安看视。
赵杉见她们一个个悲戚垂泪的模样,心中自然不舒服,将她们遣退,只把讷言一个人留下说话。
讷言握着赵杉的手,道:“自两位姐姐走后,我就一直悬着心。因久没有消息传来,我跟几个胆大的姐妹就收拾行装,打算去找。可到了聚宝门,就被守门的士兵给拦下了,说是没有天王谕旨或者东殿调令,任何人不得出京。刚好,遇上侯大人与几个东府职事官出城公干,侯大人悄悄告诉我们说,东王已暗遣密使去寻你们了,我们的心才稍安些。可不成想这一等竟又是两个月…”
说着说着,便就泪水涟涟。
赵杉自知身躯病弱,再动不得悲情,便就揉揉眼眶,解着身上的棉衣,说:“这南北的气温相差太大了,我身上闷热得都快生痱子了。先弄点水来,我要洗洗。”
赵杉洗过澡,换过衣裳,就到了午饭时间。饭菜上桌,却不见保姆带萧有和过来。以往每次她出外久了回来,他都会第一时间跑来看她,这次却久不见人影。
赵杉心疑,问之讷言才知,他在腊月三十一早被接去了宫里,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讷言道:“殿下若是想幼王了,我这就遣人去给赖娘娘传信。”
赵杉摇摇手:“等我伤好些再说吧。”
一个人吃饭无聊,就让讷言去叫了几个女官来陪她同吃。顺便向她们问些内外军政大事。
女官们说自去岁十二月,东王命翼王赴江西主持军务后,上游局势便大有改观。西征军先后取得了湖口、九江大捷,又连克了湖北数座城池,如今已进至武昌城下。
赵杉只是微微点头,这些“历史常识”她自然是知道的。
“还有一件便是上个月定胡侯传来了信,说是乘着僧妖头从高唐州押送胜保妖头回燕京之机,率军从高唐突围出来,正在拼力南撤回返…”
讷言正说之间,见黄雨娇晃晃悠悠进了屋,就掩住话头,不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