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零沉默半晌,低声恭敬道:“世人愚昧,需至强者站在巅峰肩负一切。”
“这话太果断了,”楚倾侧头,狭长的眼尾轻勾,余光在铭零身上停留几分,又笑道,“大监可曾想过站在巅峰的至强者心中如何想?”
“……”铭零答不上,默默摇头,“奴不知。”
“世人所为,皆因利益驱使,所谓的至强者为何要拼尽所有去护与他毫无关系之人?”
铭零长眉微颤,视线落在少女单薄的背上,神情有些茫然。
楚倾又道:“我等皇室中人一心守护圣朝,是因为这是我楚家数千年积攒的底蕴,我们护着的是自己的子民,至于别人,与我何干?”
“殿下的意思是……”铭零恍然,眼神骤然亮了几分,他恭敬得半跪在楚倾身后,崇敬道,“您要一统清池。”
莫说是大言圣朝的储君了,即便是那位如今登了帝位,以一朝为聘来求娶,他们殿下必然也会直接拒绝。
铭零神情更炙热几分,他恭敬的仰望着楚倾的背影,一字一顿,十分郑重:“殿下,您欲行之事,奴愿为您鞍前马后!”
楚倾笑了下,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更随和几分:“我知道的。”
“大监也同父皇和老师那般,会一直护着我。”
她这对比的口气太过自然,似乎从未考虑过他并不能与那两位相提并论……
“殿下,”铭零看着她,被少女注视着,他忍不住安心几分,语调却越发肃穆,“陛下是君,太傅是师。”
“陛下和太傅宠爱您纵容您,这是他们对晚辈的爱怜,但是殿下,奴只是奴,效忠您,守护您,这是为奴者该做的。”
“啊……”楚倾眉梢沉了沉,凝视着铭零的眼睛,一时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