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手下,本还兴致勃勃的观看他们壮如牛的将军是如何吊打这个娇公子的,可不想仅一个照面,他们壮如牛的将军就被人给打趴下来了。
众人傻眼,正吆喝着的大嘴大张着,目瞪口呆的盯着现场,寂静无声。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把人都给老子叫进来!这院子里一个都不放过!”
潘宏一向刚愎自用,却又好大喜功。
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他带领的众亲卫们的面,丢了如此大的脸,他如何不恼羞成怒迁怒他人?
他恼,甑从安还怒呢,两方一触即发。
正在此时,屠千夫派来的兵丁急冲冲跑过来了。
他没注意到室内情况,看到潘宏立马拉着他到一边耳语几句,之后站到一边等吩咐。
当潘宏听说对方又空降一位武艺奇高且能徒手毁木成屑时,他默了,皮也紧了。
平时他会自夸海口,谁谁不如自己,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这一身功夫,骗骗手下这些兵丁还行,可真遇到功夫了得的,他那是吃不了兜着走。
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让他现在就这样退出去,他如何甘心?
武力不如人以后他拿什么服众?
如何再靠强硬态度领着这帮兵丁们?
现在他要是退了,那就表明向对方屈服,与战场上不战而降有何区别?
这对于他这个刚升上来的五品偏将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本来他今天出来是想露一手的,哪知道还没露他却输给了一个毛头小子。
他一时难堪得默不作声。
这过来传话的小兵也是个聪明的。
他虽然不知道此前这室内发生了什么,可根据现在这剑拔弩张情况,估计双方交上手了,而输的一方,极有可能是他们这一方。
现在让将军退了,可能缺个台阶?
可要是将军不退,那边新来的武功多深谁也不知道,说不上他的小命也得搭上了。
虽然他不够格,可还是硬着头皮插话,“将军,今天出来时因为您走得快,贾将军找您没找到,说让小的通知您,亥时集合,您看?”
潘宏盯着他看了几眼,只盯得这个小兵汗毛直竖,心里像打鼓一样砰砰跳。
潘宏也知道再拖下去他说不上要吃大亏,这高手与普通的护卫不同,常听说他们杀人如无形。
为了自保,为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他也不得不退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好!你小子有种!老子是没你手脚厉害,可老子毕竟是带兵的,也不怕你,咱们要的是统筹打群战。
如今既然你家那边说,一万五千两银,我认了!刚才一共搬出去十八箱,多出来的三箱三千两,就当是你们甑家孝敬我们王爷的新年礼。
好了,你去通知屠小子收队,走!”
甑从安被他这么一说也没反对。
刚才来前,他贴身随从暗中记录下的,他们确实是搬了十八箱,还是白银的外箱。
可他知道数目对不上。
刚进来时他一时情急,他亲自带人搬进来的几十箱黄金白银就只剩三箱,任谁碰到脑子也会发蒙。
可这会他才觉得不对,既然对方只搬走了十八箱,那余下的箱子昵?
还有他娘那些贵重的珠宝首饰呢?
那些珠宝首饰的箱子与钱庄箱子可不相同,那是他另外找人定制的,就怕搬迁途中碰坏了。
可他的人却说,没看到那些箱子被抬出去。
这……
“三爷,忠哥说老太太刚才晕了……”
随从话还没落地,甑从安就不见了。
这时候他最关心的,当然是他的奶奶。
如果不是因为他奶奶年老体衰,他早就对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