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哪里还敢?两个举人呢!
自家的孙辈还得上学堂,自家的生意还得继续经营,诸多方面都等着毛氏娘家提携呢。
书中的毛一街怎么也没想到,几年后,甑从书居然好了,居然还能参加科举了,而且聪慧居然不减当年!
他就像喝了鸡血样,又激起了心中的怨。
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另嫁女儿?如今这厮是来嘲笑他的吧?
他老了,本就心有不甘,女儿终因甑从书被毁了,这辈子过不上好日子了。
如今甑从书给他机会报仇,他哪里会放过?不过他也不想赶尽杀绝,就准备再折腾一次。
还真的就是一次!
在最后一场考试进场时,他派人偷换了他的笔墨,能不能成事,就看这小子运气了。
好在甑从书机灵,试卷没发下来时他就发现了端倪。
他当即用锦绣文章,以玩笑的方式从主考大人那里讨来了笔墨,最后凭此笔墨高中解元,一时成为美谈。
……
甑从安忧闷的看着二哥,他无话可说,这确实是他自己的事!
哼!如果他不是他亲哥,他才不会白费心思去管这闲事!
他真不想理对面那老好人了,可一时又无事可做,就傻坐那发呆,最后居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甑从书久没听到人声,这才从书里抬头看向么弟。摇摇头,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走过去,轻轻的给他披个薄毯子。
甑从辉被废,他清醒后就知道了。
就是他没病前,他也没指望过甑从辉,那个人,不配做他的兄弟!
那就是个自私自利偷懒耍奸的怂货。
自命不凡不说,还嫉妒他,常以大哥身份自居,经常有事没事找他的茬,他只不过不说而已。
爹已经很辛苦了,辛劳了一辈子,却为二房三房做了嫁衣,如此他们两房却还不知足。
是的,他早就知道甑家另外两房人私心重,手足互助,他们大房根本指望不上。
他很心疼甑从安,这个么弟,比自己小了十一岁,快一轮了,今年只有十六岁。
他出事后,父亲肯定把大房重担全压到了他身上。
他只要一想到仍处在年幼的弟弟,双肩却压满了重担他就心疼。
如今他醒了,本该是他承担的事怎么能让他一个孩子去承受?
毛一街知道心疼女儿,他难道不心疼弟弟?不心疼父亲?
……
叶娟睡了一个时辰后醒了。
这里不是自己家,她不可能睡得那么死,再说睡了两小时也不短了。
黄妈比她醒得更早。
“黄妈,你怎么不再多睡会?今天是真的累着了。”
黄妈:“没事,我睡半个时辰足够了。”说完,她端了盆来让叶娟净脸。
叶娟边收拾自己边询问,“上午那会你没遇到什么事吧?”
黄妈等她洗涑好了,收拾了一翻又换了衣服后才道:“少奶奶,我发现了一件大事!”
“啊?”叶娟惊了。
这黄妈平常很冷静,做事果断,一般事她不会放在眼里,这大事得有多大?
黄妈看叶娟惊奇,也就不再保留,为防止他人偷听,她就与叶娟耳语了一会。
叶娟越听越惊奇,太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