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毛来顺内心如何想,也不管毛一街心中如何恨,此时此刻,他居然没有资格对着甑从书叫骂,因为是他无义在先,他毛家先悔的婚。
他女儿的遭遇,也只是因为他的悔婚!
对方站在理,而他们毛家,却输在了义。
“晚辈知道伯父恨,恨晚辈,恨甑家,更恨您的女儿遭遇到了不公待遇。”
毛一街看着对方居然面带微笑与他谈论此事,不由得理智全失,去他娘的不义!
于是他抓起面前的茶盏向对方扔去。
甑从书本就站着,所以对方扔过来时,他很轻松的就避开了。
立于一边的毛来顺心内觉得可惜,老爷真是气糊涂了,这也太没准头了!
应该让这厮坐下来再扔过去,那样岂不就能砸个正着?
“竖子尔敢!”毛一街气,这小鳖犊子居然敢上门嘲笑他。
“今天晚辈就是来解决此事的!”
说完他脸色一肃,居然对着毛一街跪了下来。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来晚了,不过还是来得及接娘子回家去。”
“??……!!!…???…”毛一街惊愕的瞪大眼睛,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毛来顺,呆愣了下,也使命的揉了揉眼睛,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耳背了。
……
次日,本是极其平常的一天,可发生的事却让海安城男女老少们热议了一年之久,甚至几十年后还被人拿出来说事。
从辰时开始,位居在信安坊的夏家,整个宅院正门,居然都被源源不断赶来的人流给围起来了。
门房张二觉得外面很吵,忍不住打开小门向外探头查看,却不想外面的人看到他开门,居然呼一下叫了起来。
“你家三公子呢?”
“你家公子夏如松真的不行吗?”
“哎!小子,你们家最小的那位少爷,是不是不能人道啊?”
“肯定是啊!喂,你家三少爷呢?”
“……”
张二傻眼了,他们说的什么意思?他怎么有点搞不明白?
边上的王大一听这话,赶紧推开张二把门给合起来。
可他刚合上没多久,大门忽然被敲得当当响,“开门!快开门!亲家毛老爷来了!”
“你快去向主子报告,我在这里应付。”
王大吩咐张二后,赶紧把正门打开,准备迎接毛一街进来。
却不想他这一打开,居然像决了堤的口子。
毛一街是进来了,可他身后居然跟着涌进来不少人。
“干什么!干什么!这里是夏家,可不是你们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哎,小哥,听说你们府上三公子是个太监?我们凑个趣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是的!是的!我也想看看!这三公子结婚都七八年了,听说他媳妇居然还是女儿身。”
“你也别阻拦了,难道你们不想看看你们主子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对对对……快让开,让我们听听三公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