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蓝瞥了眼:“是你啊,大晚上的你光着个膀子浑身是水的这是要去哪儿?”
“什么‘是你啊’,我比你大两岁,你得叫哥。”李平哲拿毛巾擦着身子往宋蓝这里走,最终停在她面前。
“叫你一声哥你会告诉我你这大半夜作的什么妖?”
“你以为是因为谁,害得我顶着一脑袋泡沫从淋浴室出来,被加了训练还只能现在去冲澡?”
“李哥罚的,又不是我罚的。”宋蓝把责任甩了个干净。
“所以为什么你在这里,这通铺睡的是一帮老爷们,你躺在这干嘛?”
“等人啊。”
“等什么人?”
“等一个有手机的人。”宋蓝坐起身:“你们在下面玩的太嗨,一个个醉醺醺的,我也不好打岔,干脆来这里蹲人。”
大通铺人最多,概率上来看她应该来这里。
“今天是特例。”李平哲解释道。
酒精会麻痹神经,对肌肉也没有好处,是他们的大忌,但今天是个特例:“师傅…我爹他年后再接最后一个工作就正式离开幕前了。”
宋蓝挑眉,有些意外:“不容易啊,李叔终于服老了?”
“主要还是身体扛不住了,旧伤复发新伤又添的,他也该休息了。”
李平哲和李平涛是李一迦唯二的两个儿子。
李叔要孩子要的晚,李平哲22,李平涛20,具体的事情宋蓝也不知道,从她来到武馆的那天起,就没见过李平哲兄弟俩的母亲,外人面前李平哲他俩就叫李一迦一声“师傅”。
李叔不想说,宋蓝也没问。
李平哲下楼给她拿了手机,宋蓝借来手机给闺蜜何惠涵打了个电话,但被秒挂了。
宋蓝只好给她发条留言:“我手机和钱包都丢了,现在刚休息下来,你那边怎么样,那人救过来了吗?”
十分钟左右,何惠涵才回了短信给她。
“没事没事,人一醒我就走了,你最近正好休息一下,别担心啦,好好享受假期。”
有点奇怪,何惠涵平时不这么说话的。
担心何惠涵有什么情况,宋蓝又打了几通电话过去,直到最后一通才被接起,确定是本人后宋蓝才放下心。
李平哲见她无意识的在皱眉:“今天怎么自己来了,简泊舒那小子呢?”
“出了点意外,我自己来的。”
“意外?以前还天天吵着要嫁给他,怎么,感情淡了?”
宋蓝白了他一眼:“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还小,简泊舒心脏的问题你也知道,我当时就觉得他活不到多大,结了婚,他那一家子的家产都得是我的。”
“人家一病人,被你欺负好几年还没怨言,你就不能惦记人点好?”
“都说了是小时候不懂事,你还提这事。”
她不要面子的吗?
“好,不提了,所以你是出了什么意外?”
李平哲问了,宋蓝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
五个小时前
宋蓝手缩进羽绒服的袖子里,呼出的气化成白烟还隐约散发着热气:“这么冷的天你偏要跑这来干嘛?”
何惠涵戴着口罩,手中拿着肉串,眼睛四处张望着:“你懂什么,璟哥今天在这面拍戏。”
“白熠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