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什么都没说。”

“无论是签名还是照片，你想都别想。”

“只要签名。”

“不行。”

“……”

五分钟后，

“只是签名？”

“只是签名！”

“其他的？”白熠璟问道。

“没有其他的了。”

“真的？”

“真…那能不能再写张你的签名？”

“我就知道还有……”

宋蓝听他这语气应该是同意了：“感谢您！下次请您喝柚子茶，以表感谢，我亲自熬制它个七七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就算了，我怕被毒死。所以这签名和上次一样？”

“我想想……那就麻烦您写个‘希望你自信To：何惠涵’。”

“何惠涵？”白熠璟微眯了眯眼：“你确定是何惠涵？”

“嗯，何况的何，恩惠的惠，涵养的涵，何惠涵。”宋蓝以为白熠璟只是没听清或是不知道这三个字怎么写。

“她是你什么人？”

“朋友，也是现在高中的同班同学。”

白熠璟那面沉默了好一会，才辗转开口：“十二月份，你去过北京吗？”

“十二月……十二月我刚进组，那段时间就在北京，也是那时候遇到的老师不是吗？”

宋蓝不解，但白熠璟问的还是一一解答了。

“算了，怎么会那么巧。”白熠璟按了按太阳穴，目光落到桌上那笨重的银质保温瓶上，没等宋蓝开口又继续问道：“但还是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吧，你会游泳吗？”

陈蒲佟禁止他谈及和那日落水有关的内容，但白熠璟还是选择隐晦些的问出这个问题。

“会。”

“好，我知道了。”

白熠璟挂掉电话后第一件事就叫来了陈蒲佟。

“帮我查，我落水那天宋蓝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璟哥，你怀疑是宋蓝推的你？”

“……去查何惠涵和宋蓝那天的行程，我说清楚了吗？”

“清楚了，我现在就去。”

白熠璟查过监控，但那一片的摄像头已经提前被调转了方向。

是何惠涵送他去的医院，也是何惠涵称是她救了自己，白熠璟怀疑过她的身份，查了何惠涵底细，是干净的。

他调查了许多，唯独没去怀疑过何惠涵本身这个“救了他的人”会不会是顶替别人的。

白熠璟从桌下夹层又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保温瓶，这是宋蓝第一次见面送给他的。两个圆滚滚的保温瓶靠在一起，其中一个贴了他的名字，还是宋蓝亲自写上去的。

只是认识，还有可能是同名同姓。

可是，但凡宋蓝知道他落过水或者她就是救了他的人，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她都那副迷惑的口吻了，自己为什么还要追问下去？

“白熠璟你在期待吗？”

期待，

希望是她。

宋·因为最近太忙所以早就忘了这件事·蓝疑惑不解：“所以他最后到底算不算答应签名？”

宋蓝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无意之举，这个被掩盖的秘密掀开了一角。